秦艽也酸,不过不耽误他嘲讽人:“你闭上眼睛来快点。”
相子安呸声:“你才去做梦!”他扒着牢门,跃跃欲试看着叶白汀,“你喂它点东西,快,给点吃,它在这蹲好久,定饿!”
叶白汀听蹲好久,也有点心疼,撕小片饼,递到狗子面前——
狗子没吃,尖尖耳朵抖抖,往后退两步。
相子安脸迷惑:“为什还不吃?明明都那喜欢,还不亲近,这狗子不对劲!”
叶白汀:……
“除‘点杀官’,还有旁人来过?”
“没。”
“这破地方,也没人稀罕来。”
叶白汀就知道,动手脚很可能就是这个人。可这些‘点杀官’,值班从规律到人选都十分玄学,下回再来不知道是什时候,时半会应该是找不出来,但只要他来,相子安和秦艽定能认出。
叶白汀揉碎纸条,问左右邻居:“走之后,有没有什人经过这里?”
“有啊,”相子安笑眯眯摇扇子,“点杀官,隔三差五不就来回?”
所谓‘点杀’,是诏狱囚犯起外号,指是这里个传统,每隔三五天,就会有锦衣卫进来来点回名,从头到尾,每个人囚犯名字都要叫遍,日子不固定,有时每两天来,有时五天都不来,时间也不固定,早上,中午,晚上,看这人心情,来不干别,甚至不离牢门近仔细看,就站在外面,手花名册手毛笔,叫名字,有人应,就画个勾,没人应,就画个叉,主要是为排查是否有囚犯死在牢里不知道,需得及时清理。
也是因为这个,叶白汀才需要相子安‘口技’本事,在需要时替他说句话。
现在申姜对他态度改变,倒不是不能通融,可自己已经能处理好事,没必要再提,所以他才没说。
“你知道个蛋。”
秦艽发声:“不吃你东西,是因为嫌脏,不干净,不吃少爷,是因为心疼。”
两个人从做邻居那天开始就在杠,相子安因为师爷身份,多有涉猎,耍嘴皮子从来没输过,向来把秦艽摁在地上摩擦,骂人不会还口,这还是头回被嘲成功,栽在狗子身上。
“这里犯人,能有什好东西?就算食物还
想想他就放下,反正他是不会给任何回复。
觉醒来,黑狗玄风又蹲在门口。
这狗子神出鬼没,也不知道什时候会来,为什总来寻他,不过这回点都不高冷,完全不扭捏,摇着尾巴就过来:“呜汪!”
叶白汀手伸到牢门外,它就乖乖抬起下巴,让他摸,还热情舔舔他手,叶白汀摸完,手抬,它立刻改变姿势,趴下来让他撸别处。
相子安手里葱油饼都掉下来:“它它它——这狗子让摸让摸!也要!”
“他走到这里,可有什异常?”
“自然没有,”相子安悠然摇扇子,“在外头名号可是‘全能师爷’,这点小事,怎会出纰漏?”
左边秦艽声音嘲讽:“这倒没错,小白脸别本事没有,也只会口花花诓人。”
相子安扇子收:“只长手脚不长脑子人闭嘴。”
秦艽不甘示弱:“你个没用小白脸才要闭嘴,动不动就邀功,就你长嘴叭叭叭会说?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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