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黑狗突然大叫,不是冲着叶白汀,而是更深更暗牢房深处,齿间咆哮,似在不满,或
仇疑青由远及近,走过来,步步,靠近,经过,远离,衣摆云纹如水波般荡过,滑过皂靴,又涟漪般散开。
他身影仍然颀长高大,龙章凤姿,背影昂藏,他气势仍然沉如山岳,矜贵优雅,眉藏剑锋,眸蕴寒星,酷冷又神俊。
昨天还在起讨论默契人,今天个在牢门外,个在牢门里,个威武干净,个衣染尘埃,个天上,个地下……
换别人可能会有些失落,叶白汀不样,他就觉得很刺激。从莫名其妙穿到这里开始,切都很刺激,他玩,好像就是个刺激。
仇疑青身影消失在更暗之处,叶白汀放心,冲狗子招招手——
“参见指挥使!”
“参见指挥使!”
仇疑青脚步越来越近,叶白汀心跳越来越快,狗子不走,他快速思考不管能不能行。狗子叫玄风,是狗将军,整个北镇府司哪里都去得,比如昨天就蹲在仵作房,看他验尸,仇疑青当时也在场,没有任何怀疑,什都没说。
可当时他叶白汀是‘锦衣卫’,是同僚,今天不样,狗将军和个囚犯这亲近,定有问题,囚犯定要搞什事!
真不行……
行,数量也不多,谁能保证下回还有?”
眼见相子安没声,秦艽更得瑟:“且瞧着吧,这狗子聪明,今天知道不抢少爷食,没准哪天就给会少爷送食。”
叶白汀笑:“那倒不用——”
几个人正进行着和谐美好晨间闲聊,突然外头动静大起,所有人肃正行礼,是指挥使仇疑青来!
这本没问题,人家是指挥使,每天无数工作要忙,进诏狱很正常,寻常叶白汀也不怕,牢里光线阴暗,他只要往墙边缩,仇疑青能看清才是见鬼,可今天不样,狗子在这里啊!
狗子没过来。
叶白汀:……
他就知道!
某些人就是很喜欢讨厌!
难道下回还是得利用人家心软,再假装摔倒?
叶白汀只是会撸狗,没驯过狗,不知道怎命令玄风才能离开,没办法,只能抿唇,并起两指,轻轻在狗子身上点下——
狗子浑身颤,刷下就跑,瞬间距离六尺开外,看过来眼神委屈不行。
叶白汀:……
对不起,但只会麻下,下下就好,你不要怕啊!
好不容易撸到手,他不可以这被抛弃!
它要是像前两天样,只蹲在边盯人不出声也行,小动物,总有些倔强小脾气,可经过昨天叶白汀那通撸,它把他当朋友啊!点都不高冷,蹲也不远,这守护姿态,求撸求亲近热情,谁看不出来?那仇疑青还不得合理怀疑里头有事,提囚犯问问?
他叶白汀,穿上小裙子假扮锦衣卫小兵,脱下小裙子就成囚犯,哪里经起细问?别说问,仇疑青仔细看他眼,他就得露馅!
“嘘——玄风,你站远点,往那边走,别用这样眼神看着……不能汪,不能被看到这样,知道!”
狗子哪知道他在说什,歪头,吐吐小粉舌头:“汪?”
眼底热情十足,嘴脸开弧度特别像在笑,仿佛下刻就能扑过来,要贴贴舔舔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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