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起身姿势很优雅,步子也迈不疾不徐,应该是想展示更多风度,装逼到底,结果料错距离,离叶白汀近些。
狗子就不干,瞬间扑上去,咬住他衣角往外扯,拽他‘扑通’声摔在地上。
男人:……
他倒是想骂人,可这房间里除叶白汀就是狗子,连个轮值锦衣卫都没有,狗子牙齿那锋利,凶下刻就要咬上来,他哪扛住?半点不敢靠
叶白汀伸手,狗子就把头送过来给他摸,他轻轻按,狗子就顺从趴下,他再随手挠挠下巴,狗子就舔舔他,亲亲热热汪两声。
“你也知道,是娇少爷,心气高,”他揉着狗子,慢条斯理,似笑非笑,“呢,不喜欢老东西,就喜欢壮,精力强,说什,他听什,说往东,他不能往西,不准忤逆,不准挑衅——”
他挑剔看着男人,视线从上往下,嗤笑声:“阁下——就是现在去投胎做狗,怕都来不及。”
“你——”
中年男人气差点拍桌,又忍下,脸上重新露出笑容,暗示十足:“年轻人就是脾气急,算啦,不喜欢也没关系,大家同在诏狱,总有共同目标……”
里有——”
叶白汀已经坐过去,端起茶喝:“不会有毒。你有求于,怎会做这等蠢事?”
男人挑眉,很感兴趣:“哦?有求于你?”
叶白汀眉横目直,眼神淡淡:“你脸黄牙暗,发肤指甲皆无光泽,进来诏狱至少五年以上;你左腿微抖,刚刚推茶盏过来时,右手小指有折断痕迹,可见你最初进来日子也不是这好过,你受过刑;你齿间残留有梅菜渣叶,今日诏狱午间伙食,就是梅菜烩肉,当然,肉是找不见,梅菜却大把,可见你食水待遇并不怎好。就算你能给递纸条,好像处处优越,你背后之人对你照顾也有限,不能方方面面,随时随刻——还说你找,不是有所求?”
男人啪啪啪鼓掌:“厉害,不愧是看中人。”
叶白汀眉眼平直:“目标?”
男人指指天:“小友就不想晒晒太阳?春风夏雨,秋霜冬雪,年年花不同,只要出这里,到处都是好日子啊。”
叶白汀就懂,这是要越狱。
男人似乎也不指望第次见面就聊成功,点到为止,话说完就站起来,往外走——
“小友现在不答应也没关系,回去好好想想,到底谁是你敌人,谁是你朋友,想好,不用做别,往你那牢门柱上画三道印即可。”
叶白汀脸色冷淡:“这人,最讨厌废话。”
男人拄下巴,脸上笑意风流:“就不能是心悦你?不瞒你说,这人,好男风,且活儿不错。”他微微倾身,声音温柔哄诱,“小友在这诏狱寂不寂寞?你家人死绝,义兄无情,好好个娇少爷,被迫自己立事,手都糙……就不想继续被人疼着捧着,做回原来娇少爷?”
“你若应,你那义兄,不出十日,可替你杀;你那牢房,也可用些手段,换到那里……世事无常,及时行乐,都是男人,有什要紧?只要你应,日后高床软枕,华服美食,呵护备至,你想要,都能有,如何?”
叶白汀低眉,指着狗子:“看到它?”
男人没懂:“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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