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耀武扬威,先礼后兵,那也得先讲礼貌啊,哪怕装装呢,上来就气势汹汹挑事,岂不显得自己理亏?
叶白汀面目沉肃,点都不带含糊:“说,踹门。”
申姜寻思少爷不是不知轻重人,既然这吩咐,肯定有他道理,只是时间来不及说……他展开大手,作势吐口唾沫,搓搓:“踹就踹!”
他都没叫人通传,直接原地蹬脚蓄力,往前冲,抬脚——
“啪”声,踹开
“大闹场?害怕?”申姜神情直接兴奋起来,摩拳擦掌,“只怕不够热闹!闹他们!叫他们不配合!小样,还耍阴招挡爷爷路,治他们!”
叶白汀摊开手掌,将随信起过来小牌子递给申姜:“现在呢?”
申姜倒抽口凉气,握住小牌子:“今天就是老大,挡者死!户部尚书在也样!”
申百户转身就走,气势汹汹,带着少爷路奔向户部。
户部大门关着,门匾高悬,灰墙青瓦,气氛凝肃又安静,连只鸟儿飞过都得平翅膀,受呼吸,叫人听不到声音。
某个地方,被顽皮孩子说嘴,王氏都要堵到这个孩子家门,骂人家天,他从小到大受到所有惩罚委屈,大概都来自他娘亲。”
“王氏辈子指望和荣光都在儿子,挂在嘴边话就是‘你要争气,娘就只有你’,母子俩不是从未生过龃龉,总来说还是相依为命,互相依赖,王氏身体直很好,前年生场大病,也是因为孟南星户部差事事,二人吵架,她呕气,孟南星听话,差事顺,她就好……”
申姜说完,叹口气:“这两个人关系,怎说呢,当娘很严厉,做儿子很乖,还很孝顺,会尽量听娘亲话,好让娘亲身体健康,心情舒畅,这问路下来,感觉她们两个,看起来好像是儿子靠着娘照顾,才能活轻松,其实是娘靠着儿子,才活下去……”
叶白汀听着,心里渐渐有思量。
虽说今日出门,他也不敢走太远,指挥使不在,申姜也不敢把少爷往别处带,两个人脚下路,是回北镇抚司方向。
可叶白汀视野里却有个身影短暂出现又消失,在深深院墙内,屋顶深处,着深青色劲装,脚蹬皂靴,腰身劲瘦,两腿修长,肩膀到手臂线条流畅优美,尤其那双大手,从形状到指节都是他熟悉样子……
“好像有什动静?”申姜左右转着头,试图听听动静从哪里来。
不光是他,门前站着守卫似也有所察,想要发信号召集同僚去看。
叶白汀眯眼:“踹门。”
“啊?”申姜愣下,“上来就……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哪知今日波澜丛生,见不得他安全,二人还在路上,没到北镇抚司大门呢,就收到信,有个锦衣卫小兵过来,带来仇疑青话,并封手书,请叶白汀去户部,申百户同往。
申姜:“也去?指挥使知道在这里?”不等小兵回答,他自己又点头,“是得去,不去,少爷个人在路上,没人保护可怎行?”
叶白汀很快看完信,折好,放到怀里,眸底明明暗暗,派云雾翻涌。
申姜感觉不对劲:“怎?”
叶白汀看向他:“去户部大闹场,申百户可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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