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便是你对指挥使说谎,你其实没在房间,去别处?”
“在自己房间里!”
蒋宜青见根本瞒不过去,咬牙:“没错,看到!”
“看到什?”叶白汀视线滑过厅堂,“正好诸位大人也在,做个见证。”
蒋宜青:……
李光济气脸色爆红,可最终还是什都没说,默默压回去。
叶白汀还是不着急,人情绪是有阀值区域,李光济过于胆小畏缩,次两次刺激不够他动,三次四次,可就未必,等到最后压抑不时候,他总需要个发泄通道。
到时……本案就能添新口供。
叶白汀视线滑过房间,万承运似乎没什变化,贺鸣眼睫微垂,掩住眸底情绪,没人知道他在想什,至于两位大理寺少卿,从开始到现在,眼观鼻鼻观心,句话都没说过。
“说说管修竹吧。”叶白汀转个方向,道,“管修竹死前,孟南星进过他房间是不是?”
银人证,再改口,可别怪锦衣卫刑重。”
蒋宜青脸不高兴,跟死爹似,可事到如今,他话说那多,现场见证人这多,他如何能不认?拿过纸笔就签自己名字,摁手印。
叶白汀又问:“赵兴德何故杀害孟南星,你可知道?”
蒋宜青头都开,也不好不答:“怎知道,可能就是因为他不听话呗。”
叶白汀:“不听话?”
“孟南星手里拿着那个同心方胜,能去干什,他敲开管修竹门,自然是为表白。”
申姜听到这个话,不由自主想给少爷竖大拇指,当时真相,因案件相关人都不愿透露,他们只能根据现有证据推测,可就算推测,他自己还是什都看
经过前轮紧张刺激,只要火不扯到自己身上,蒋宜青竟然感觉很舒适,不像最初坐在这里时浑身带刺,语气也没那冲:“不知道。”
“你撒谎。”
叶白汀看着他:“户部修葺是过完年事,管修竹之死在去年七夕,那时你们办公地点并不在大厅,而是在各自小书房,依照房间分布图——”
他伸手,申姜就把画好图递到他掌心。
“管修竹房间在东拐角靠里位置,去他那里没别路,必须得经过你书房,”叶白汀指着二人房间位置,“夏日天热,你纵是有什小心思,要关上门,窗子必也不可能关,不管谁去他房间,你定会看到。”
蒋宜青:“是,以前还算乖顺,顶多是推三阻四,说身体不好,干什都慢吞吞,自腊月里寡母去世,他就整个人浑浑噩噩,跟丢魂似,病也不愿意装,大人来问就是不愿意,直接不伺候,见过他拿着个同心方胜,在没人地方发呆,也问过,但他很敏感,不想别人看到,猜,他大概是心里有什想法……”
“什想法?”
“他喜欢管修竹啊,”蒋宜青满含讽刺看李光济眼,“有些人没出息,给多少默默关心,人家就是看不到,有些人呢,就是有本事,死也能吊着人家。”
李光济声音都抖:“你——”
蒋宜青比他还强势,下巴抬:“怎样?哪点说错?你有本事,孟南星活着时候怎不说,现在知道跟叫板?呵,没卵蛋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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