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北镇抚司锦衣卫不样,他最初不是锦衣卫,是和指挥使起进这里,他伴在指挥使身边数年,有些经历秘密,别人不知道,他很清楚,他心中佩服指挥使过往,敬重指挥使气节,愿意辈子忠心话不是说说算,他是真愿意,偶尔也会叹息,苦那多年月,他希望指挥使以后人生能顺遂如意。
指挥使位置,人之下,万人之上,权重威高,要处理麻烦也很多,这几个月好不容易气氛有些变化,指挥使都会笑……
他心中很感激少爷,也很想像申姜样,时常过去问个好,请个安,希望少爷能对指挥使笑得多点,抚平指挥使心中各种思绪,可指挥使虽然没说,各种细节也表明——
过很久,他才出声问郑英:“如果有个任务,十分凶险,本使却不让你去,你做何感想?”
郑英想想,道:“想必是指挥使体恤属下,担心属下经久没休息,状态不合适,反倒误正事。”
仇疑青顿顿:“若这样任务……永远都不让你去呢?”
郑英扑通声跪下来:“求指挥使不要赶属下走!属下不需要休息,刀山去得,火海趟得,愿为指挥使鞍前马后,为江山社稷马革裹尸,纵死不惜,还请指挥使收回成命!”
仇疑青:……
“听下面人说,申百户夫人回娘家省亲,自己回家也没意思,不如找少爷饮酒。”
“自己回家没意思,就要别人陪他喝酒?”
“说是……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仇疑青垂眼梢,声音微寒,“叶白汀就没把人赶出来?”
“没有,”郑英摇摇头,“少爷……又要几个小菜。”
到似!
浅浅春光里,叶白汀晃着茶盏,侧过头,微微笑:“所以,要饮两杯?”
“要!”
反正媳妇回娘家去,在家也无聊,不如陪少爷喝两杯!说起来,他同少爷认识这久,每回破案子都忙不行,每回破完案子又累不行,恨不得大睡三天,中间还过年过节,直没机会聚聚,从来没喝过回酒!
这还得!
“你起来。”
“那任务……”
“并没有任务,”仇疑青神情如既往,看起来高深莫测,端肃非常,“但不代表将来没有,你需得日日训练不辍,以便机会来时,能扛住。”
“是!”
郑英站起来,松口气。
仇疑青坐在案前,指节敲打着桌子,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蹲坐在他身边狗子没忍住,叫出声:“汪!”
那叫声,那神态,怎形容呢,好像是鄙视里掺杂着渴望,渴望里透着瞧不上——主人太没用,还是扔吧,吃醋,不让靠近,还不让给少爷压被子,现在有别人吧!再不去,当心少爷被人拐跑,再也不理你!
房间静默很久,郑英低声问道:“指挥使可要过去?”
仇疑青没说话。
申姜想想就不合适,这酒今天必须得补上:“少爷等会儿,回去把手里活儿收个尾,打两坛好酒过来,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
暮色四合之际,最新消息送到指挥使案前,仇疑青皱眉:“申姜……拎着酒找叶白汀喝?”
副将郑英答略小心:“是。”
“他不是中午才去过暖阁,大晚上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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