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应恭侯后,她就住在自己院子,平时大半时间都在小佛堂,门都不出,对家里事不爱说话,自己有什事也不爱说,整个人没什精气神,像是……”申姜想想,“像是那种‘随便吧’,有天算天,熬着过感觉,就算现在死也不觉得可惜,谈不上遗憾似。”
叶白汀若有所思:“照你说法,她和所有人都没有矛盾。”
申姜点头:“还真是没有什矛盾,不需要争什,没有想要东西,应恭侯府也不差养她那点钱,真要说谁看她不怎顺眼,只有死那个老三,他自己不正经,花钱如流水,在外头惹事还得家人擦屁股,为管着他,世子经常卡他银子,每回手短,他就要阴阳怪气应白素,因为在他看来,应白素日子过得太舒心,银子拨太干脆,凭什个出嫁女有,他这个传嗣男丁没有。”
叶白汀尝试带入三老爷应玉同,他们本来就不是个娘生,应白素年纪上还大他很多,想必相处时间并不多,培养不出太多感情……
申姜撸袖子:“说起来拳头都要硬,那个老三,在外头好色也就罢,竟然连自己亲姐姐都敢说诨话!”
她好歹也是应恭侯嫡长女,出身不错,相貌出挑,也不是没为男方添丁,怎就把日子过成这个样子?唉,还是人太安静,太没脾气,但凡学点三夫人卢氏心性,也不至于这惨。”
叶白汀:“她夫家和应恭侯府关系如何?以前可经常来往?”
申姜:“没有。”
“是两边长辈相看?”
“是。”
叶白汀想想,道:“他说诨话,可能只是为羞辱。”
申姜摸下巴:“对啊,有这个可能……可怎想,都觉得这木菊花和应白素有关,整个家里只有她对这个过敏,可和她有矛盾只有三老爷个,那下手应该是三老爷本人?那他下手,怎反倒自己死呢?”
叶白汀:“还需要证据。”
“证据……对,少爷你再看看这个!”申姜拿出仇疑青离开应恭侯府时,留下案卷资料,里面有张美人小像,因材质极为特殊,担心沾水破坏,他特别包油纸放在身上,不提都差点忘!
于是叶白汀就看到这个美人背影,乌发红裙,纤腰雪颈,美别具风情。
“按说这媳妇先过婆婆眼,婆婆应该是满意,怎会态度转变这大?”
“这就不知道,夫妻俩感情也不是很好样子。”
叶白汀又问:“你刚刚说她成亲很晚,缘何这晚?”
申姜:“照她自己想法,是不想嫁人,内心直对这件事很抗拒,可所有人,包括家人在内,都说她个姑娘家,到年纪不嫁人多丢人,没有男人以后日子可怎过,少信那些话本子上话,哪来那多‘生世白首不离’情情爱爱,看上谁没看上谁都不要紧,反正嫁过去过日子就对,大家都是这过来,哪怕随便捡个男人成亲,也比现在这样强,男人都是个样,世间夫妻也都是个样,你自己不放宽点心,以后怎好过?”
想想当时应白素说这些话时气氛,申姜就觉得压抑:“这世道,女子确不易,别说她性子安静,没个笑脸,要是天天活在这样被指责环境里,也得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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