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汀非常笃定回答:“不是。已对死者进行颅骨复原,对比应溥心生前相貌,
小杏立刻去打水,沾湿帕子,给她擦脸。
把自己打理可以见人,蔡氏才转身,下榻朝叶白汀和仇疑青福身行个礼:“妾身失仪,让两位见笑。”
“夫人不必如此,”叶白汀将茶盏往前推推,“坐下说话。”
蔡氏垂眸道谢,坐下。
仇疑青:“你现在,可知自己叫什名字?”
恐怕不是不敢过问,是将规矩刻进骨子里,该说才说,不该说,未经主子允许,句都不会漏。
这是个忠心丫鬟,叶白汀不信她不知道,不过没关系,他们可以问正主。
等待时间并不长,大约盏茶过去,蔡氏就醒。她睁开眼睛,直勾勾看着房梁,表情怔怔,像是时没反应过来,又像在思考着什。
微风拂过窗台,送来杏花淡香,吹桌边信纸哗啦啦响。
蔡氏偏头,看到信纸上字,眼泪瞬间汹涌。
谢两位。”
她也没管地上信,将二人引到桌边坐下,端出小碟子,夹出枚巧果,轻轻咬口,眼睛就幸福眯起来,看样子是真很喜欢。
不过没多久,颗巧果都没吃完,她筷子就掉在地上,双手捂着头:“好痛……”
蔡氏不知道怎形容现在感觉,像溺水,又像被个透明罩子罩起来,旁边切全部看不清,听不到,喘不过气,好像整个世界突然离得很远很远。
头很痛,像有只大手在里面搅和,有什东西要跳出来,她很努力去阻止,但阻止不,头痛到极点,意识慢慢远离,四周片混沌……
“是,”蔡氏闭闭眼,“以前只知锦衣卫厉害,没想到竟这般厉害。”
这话已然默认,她记忆恢复。
房间安静片刻,仇疑青没急着问案情,而是看着蔡氏:“你有没有什话,要问本使?”
蔡氏抬眸,唇色惨白,眼底似有无尽苍凉酸楚,需要用很大力气,才能问出声音:“那具尸体……埋在暗道里那具骸骨,锦衣卫可能查出是谁?是……夫君?”
仇疑青看看叶白汀。
这次落泪再不是无声无息,后知后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哭,她哭喉头哽咽,指尖紧绷,几乎喘不过气。她背过身去,努力控制着自己,手指塞进唇齿,咬出重重牙印,也制止不身体颤抖。
身为法医,叶白汀见过很多人哭,几乎所有人哭泣时,都不大愿意让陌生人看到,因为这是脆弱表现,因为哭起来很不好看,面目狰狞,可知道生死相隔瞬间,很难忍得住。
蔡氏转身,只余个背影,可他知道,她现在正处于巨大悲恸中。
房间很安静,所有人默契没有说话,等待蔡氏消解这段突如其来伤痛情绪。
很久,蔡氏才坐起来,哑着嗓子说个字:“水。”
“快扶住她!”
“扶她躺到小榻上去!”
丫鬟小杏直在房间里,收拾地上信纸,主子忘记,可以不管,她却不能当没看到,见自家夫人这样子,顺手把信纸放到桌上,把人扶到榻上躺好。
叶白汀看着她:“你都知道,是?”
小杏如既往稳重,礼行规矩,话说也平静:“主子事,婢子不敢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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