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垂着眼,没说话。
叶白汀又道:“侯府这对父子,道貌岸然,装出份谦逊温柔,实则心思狠辣,是最不容人伪君子。你起初并不知道,年幼之时,青梅竹马,也曾期待爱情吧?你以为长辈关心只是关心,是你出身好,性子好,你应得,你合该被别人喜欢。可婚后面目全非,变得全部想象中不样,别人温水煮青蛙待你,你随波逐流,身边繁华和笑脸让你迟钝,你很久之后才突然清醒,有些东西只是表面看起来华丽,其实早就千疮百孔,烂让人恶心。可你改变不事实,又不想承认自己失败与无知,就说服自己,就是这样,高门大户理所当然是这样,别人不理解,谩骂,是因为他们到不这样高度。”
“应玉同敢肖想你,认为你和其他女人没什不同,这大大激怒你,你是不是觉得他算什东西,凭他也配?他知道你和老侯爷事,也因老侯爷是他亲爹,不敢得罪你,但对方从骨子里透出轻视,你辈子都不会忘。”
叶白汀看着大夫人眼睛:“现在,你可看清楚?你们,都是裹挟在侯府门楣,那些条条框框规矩里人,大家都很不幸,只是不幸方式不样。你真,不想和们说点什?”
可能是因为明白大势已去,可能真被扎心,大夫人颜色苍白,嘴唇翕动,却没说案情,颤抖指尖指向蔡氏:“不服……不服气,凭什不行……她可以!们,和卢氏,都很喜欢应溥心,因为他自由,他热烈,他活光风霁月,灿如朝阳,为什这样个男人,会看上这个不入流女人?这个不入流女人入府,就勾老侯爷世子纷纷侧目,她凭什?就她这稀松平常容貌,闷不吭声性
太吓人,扶植党羽,蓄意谋反,还被锦衣卫抓着……她确有几分胆大,敢与人私通,争风吃醋,可这种事,借她千个胆子也不敢啊!
叶白汀:“谋反大罪,抄家灭族,死不足惜,三夫人知道什,现在可以说,日后再想争功劳保命,可是没机会。”
“……知道个世子送信地址!”卢氏跪下磕头,说个地址,“……真就这个,世子非常谨慎,再多丁点不露,谋,谋反……这种事是无辜啊,什贵人,什财路,妾身真点都不知道,求指挥使放条生路!”
此刻跪在地上妇人,瑟瑟发抖,涕泪横流,还有什美艳,还记着什世子,情不情爱,吃不吃醋,什都没有,她只是个普普通通,不想被拖累死人。
叶白汀看向应白素:“你呢?应该也有话想说吧?”
如果丈夫死不能让你触动,如果徐开死不能让你清醒,那你自己呢?今时今刻,侯府所有丑陋在你面前览无余,你还想继续糊涂,浑浑噩噩过下去吗?
应白素闭眼,声音微哑:“……知道两个人,是父亲杀,在京城做官,五品,算不得大,但当时都是好有差事……”
她说两个名字,还有官位。
申姜赶紧督促文书记上,统统都记上,稍后细查!
很好,又有新东西,叶白汀忽略老侯爷越来越难看脸色,看向大夫人王氏:“大夫人呢,不说两句?你这聪明,知道肯定比别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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