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眼角也有些红:“你们都说他好,其实他点都不好,条条样样都替想到,把护严严实实,总想自己什事都扛,不叫知晓,可们是夫妻……他怎可以抛下?”
大夫人:“你……没有想过,他可能只是可怜你,并不是喜欢你,你……不配。”
“你们这样才不配。他喜欢,就是。”
蔡氏声音微轻:“他其实很愤怒,对你们侯府这些所谓‘规矩’,他所有愤怒都揉在那些‘反抗叛逆’里,无人知晓。也遇到很多难事,老畜生天天用规矩来压,说是他生,就是他财产,他有权利处置买卖,赌坊打手也说,父债子偿,他们找天经地义,街上人骂不知羞耻,谁家女人这抛头露面……”
“每次都豁出生命去反抗,有困难就解决,趟不过去就硬闯,从不逃避,从不退让,直都很平静,夫君从未说过,但知道,他喜欢带给他这份平静感。他喜欢,不是长好不好看,傻不傻,容不容易拿捏,好不好生养,没有任何利益考虑,他喜欢就是这个人。前途未卜,是生是死,都没什关系,只要此刻安宁,就没什好怕。”
子,凭什来,就染亮侯府颜色,变成最热烈存在!”
“自认不比她差,容貌比她不差,家世比她不差,心智也是,她聪明,也不傻,凭什她可以遇到好男人,过这样恩爱圆满日子,不可以?凭什她可以不守规矩!”
大夫人心中激愤难平:“天底下到哪儿都样,男人当家主事,三妻四妾,京城侯府,普通人家,都是样,都是这个规矩,你是女人就不能心太大,你是女人就得认,闺中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到年纪就得听父母之命,嫁个男人,老少俊丑哑巴还是瘸子,是你命,你就得认,开枝散叶,无后为大,晨昏定省,婆家挑剔,你就得受着,大家都这过来,凭什她不用!”
蔡氏都要听笑,好像对方话是天底下最大笑话:“规矩?你真知道规矩是什?”她往前步,右手指着自己左胸,眸底锐光明亮,“这里认可,才是规矩。”
“夫君同说,走过路,做过事,看过书,喜欢过人,都是教养,没有谁要求遇事必须怎做,但心里知道,该怎样做,这是规矩。时时拿着鞭子守在门口,不许你做这做那,稍有步踏错身上就要见血,这不是规矩,这是用来框治别人工具。”
他给她那多爱和温暖,那多肯定和信心,她怎可能被几句似是而非话打败?
他爱,早已让她无坚不摧。
“不会杀人,因为他不允许做这样事。也不会z.sha,会好好活下去,带着他那份。永远不会忘记他,只
“心中认可东西,信念和固执,会咬着牙扛,纵死不惜,不认可,任你是谁,都敢翻,都能翻!”
“你凭什!”大夫人浑身发抖,“你个乡下贱民,凭什!”
“凭这些年,就是这过来!”
蔡氏眸底灼灼烈烈,似有火在烧:“天子之怒,伏尸百万,匹夫之怒,血溅五步,夫敢为,愿为之事,亦愿同往!”
大夫人怔住,突然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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