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口？就大拇指附近，根部……”
“虎口啊，刀伤剑伤，还是撕裂伤？长几分深几寸？”
“不，不知道……就
刚刚那个位置，怎
受伤
，没看清楚，”申姜感觉稍稍有些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用手比划着，语气急促而焦虑，“看着好像不重，但流
好多血！口子有这长，都快到手掌心，有这深，都要见骨！”
叶白汀直接冷笑
声：“又不是大夫，同说这些有什用？”
申姜愣住：“啊？”
申姜现在不仅为见不着少爷面指挥使着急，还为废寝忘食少爷着急，这忙起来连饭都顾不上吃，还不让指挥使照顾，真闹出什病来可如何是好！就这点肉，也是指挥使各种不着痕迹，辛辛苦苦才喂上去！
申百户背负着指挥使希望，自觉任务深重，在暖阁门口握拳深呼吸，努力调整表情，才伸手敲门——
“进来。”
叶白汀仍在整理细读大夫们信件，头都没抬。
申姜用口气，声如洪钟：“少爷不好，指挥使受伤！”
叶白汀开始翻找大量书籍资料，毒植，毒虫，市面上江湖上甚至传说里东西，多偏僻都行，不是中土也可以，只要和‘睡眠状态’扯得上关系信息，他都不会放过。
和大夫们交流也多起来。
诏狱有石蜜，石蜜曾在医术途研究很久，认识不少民间异士，现在人是出不去，但是信嘛……他可以介绍给叶白汀，同这些大夫来往交流，北镇抚司也有老大夫，医术还不错，就是脾气有点臭，好在叶白汀人乖嘴甜，遇到不懂问题去问，总能得到答案。
东厂西厂公公们干别可能不行，嗅觉这这个灵敏，知道少爷四处找大夫问医，八仙过海，各显其能，给他拉好些线，方便他施为。
事关仇疑青身体，叶白汀当然不可能见个人就细说病情，他有心眼着呢，借‘交流技术’之名，旁敲侧击得到很多自己想要信息，别人还完全不会察觉。
叶白汀冷笑完，坐回去，重新扎在那堆信件里，不咸不淡道：“若实在闲慌，申百户可以去外面巡个街，抓几个小贼。”
申姜：……
可是指
“受伤？”叶白汀腾地站起来，看到申姜脸，却并没有下步动作，眼梢微微眯起，“哪伤？”
申姜吞口口水：“手，手伤着！”
叶白汀：“别着急，说清楚，手哪里，手臂还是手指，手腕还是关节？”
“手指！”
“那是指腹还是指背，皮肉还是骨节？”
仵作这行，想要精益求精，必然要懂很多医学知识，他和大夫们拉近距离，互通有无，并没有什不对，大家还纷纷冲他伸大拇指，钻研心思执着至此，怎会不成为这行魁首？
他也根本不用问仇疑青病情细节，因为都知道。
以前没注意，只觉得这狗男人眼底总是隐隐有青黑，对外貌观感很有影响，此刻仔细回想，那些注意不到细节纷纷浮出水面，他饮食习惯，他精神面貌，他工作状态，他情绪变化曲线，白天什样子，晚上什样子……
叶白汀都知道，不知道，也能根据当时状态往回推测，根本不需要向仇疑青确认。
虽然案子过去，少爷仍然很忙，非常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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