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汀坐在边,低头喝茶,遮掩嘴角压不住笑意。
甭管多大官,多厉害人,肚子饿时,心情都美丽不到哪里去,偏这时候还要被折腾,又是掉面子又是不被重视,稍后还得面对锦衣卫各种麻烦问题,能高兴得?
高峻不知道出什事,他工作内容和主考官不样,刚刚直在别处,被叫过来还有点怔,不过眼前这境况……他眼珠子转转,很快心里有章程。
仇疑青放下茶盏:“今日请二位前来,想必二位心里有数,知本使要问什。”
耿元忠面色浅淡:“指挥使何必这般客气?何事在官署不能言?”
耿元忠作为本次恩科主考官,这几日非常忙碌,阅卷工作进行到尾声,越是临近放榜,考官内部意见越容易冲突,大家嘴架都打好几轮,甚至不会轻易离席,出去会儿,让别人登先怎办?
考卷上糊名,他们并不知道考生本人是谁,是不是自家人,也没有要偏袒维护,就是面子不能丢,自己眼光就得是最好,这是水平认知问题,别说吃饭,他们连上厕所都得瞅空子,成群结队,要去起去,谁也别想占便宜,谁也别吃亏。
这个时候,上官存在就非常关键。不管合适佬还是和稀泥,管别人是不是真心尊重,这个时候都得给他面子,都得抬着说话,你敢说句不好听试试,不怕他偏袒对家?
耿元忠非常享受这样时光,大事小情,别人都得看他眼色,每天装逼装很满足。
但今天不行,装不,锦衣卫指挥使过来,把他给带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唇,似乎把别人惹急,自己很愉悦,慢条斯理给小仵作穿上另只袜子和鞋,起来倾身亲他口,才道:“走。”
叶白汀:……
他什时候变这会!
不行,自己还得多努力,各种方面。
指挥使出门办事,他也没闲着,这个时间点,申姜那边得到新线索会陆陆续续传回来,正好去整理番,捋捋,看有没有什需要注意……
“耿大人想在官署说这些?“仇疑青做势站起来,“也无不可。”
耿元忠脸色立刻变:“来都来,在这里便好。”
官署正在进行是什事?判卷子,锦衣卫要
他倒是想阴阳怪气几句,把人刺回去,可看指挥使出行气派,身后那水锦衣卫,绣春刀,满肚子话说不出来……只能跟人走。
姓仇损很,来就来,竟然十分险恶放饭,让所有阅卷*员都有吃,吃好,偏他这个主考官什都没有,还得饿着肚子配合锦衣卫工作!
被请到外面茶楼,空间包厢,耿元忠沉着脸:“指挥使这是何意?”
仇疑青没怎搭理他,眼皮都没抬下:“耿大人稍安勿躁,们再等个人。”
等谁呢,等来等去,是自己手下,副官高峻,耿元忠差点呛出口老血,他个上官,等个低几级手下,有必要!你堂堂锦衣卫指挥使,也没必要这自降身价吧!
嗯,还有吃早饭,能不罚……还是不罚好。
日上中天,阳光越来越灿烂。
两个时辰后,仇疑青回来,相当准时:“可准备好?”
“嗯!”叶白汀放下书卷,从窗外阳光下走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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