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元忠提防不动声色:“不过族人南来北往,挣个跑腿辛苦钱罢。”
“跑腿和跑腿可不样,普通人跑腿,不过是接单生意,照主顾要求上货交货,挣个差价运费,聪明人跑腿,能看清脚下路,也能看清头顶天,知道什时候下雨,知道什时候刮风,知道什时候可以捎带卖个伞,知道什时候停停快快,货价会升会降,耿大人低调谦逊,不知外面人对您赞誉有加,心向往之,天天盼着哪日能有缘分,得您指点二呢。
“没?”耿元忠微微皱眉,很是疑惑,“若只如此,锦衣卫为何会找上门来?”
这装,竟然随着慢悠悠说话过程,脾气平顺下来,越来越稳住。
“下官也不清楚,可能是因为当日有个待考学子摔死?”高峻转过头,看着仇疑青,“听闻锦衣卫已经把那人坟都给刨,将尸体挖出来验。”
“是?”耿元忠挑眉,也看向仇疑青,“这大动作,锦衣卫可是掌握到什关键疑点和证据?”
不等仇疑青回答,他又自己答:“猜是没有,不然若怀疑等,早就将们押上北镇抚司大堂,怎会这客客气气问话?”
问是什事?命案,可能有关科举问题,让锦衣卫去官署问这种事,走漏风声,是想让人心大乱,场面更无法控制?
耿元忠本来刺仇疑青下,标榜自己大气,无事不可对人言,顺便损把对方太小气,结果被怼回来,顿时感觉今天这场,怕是不太好过。
仇疑青:“两位在个月前,去百佛寺,当日都做什?”
耿元忠低头吹吹茶杯里浮沫:“本官个月前,去百佛寺?”
这话当然不是反问仇疑青,问是房间另个人,副官高峻。高峻闻弦知雅意,反应那叫个快:“大人事务繁忙,每日行程颇多,哪里记得住这多,个月前,大人确去过百佛寺,乃是听闻百佛寺香火鼎盛,常有学子过去许愿祈福,大人心系学子,便过去看看,当日下官正好空闲,便讨这个差事,全程陪同。”
高峻:“大人说是。”
耿元忠就叹口气,看着仇疑青,语重心长:“既然这件事和们没什关系,指挥使何故这般吓人,连饭都不让人吃?咱们同朝为官,该要记得做人留线,以和为贵,您说是不是?”
这两个唱和,倒是挺会说话,直接把场面反转过来,好像锦衣卫行事多没道理似,多大点事,至于这上纲上线?
真是可笑,你们有搭档,能唱和,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们欺负指挥使不成?
叶白汀放下茶盏:“东市珍玩字画,西市珠翠香料,耿大人家,似乎颇擅长做生意。”
耿元忠:“哦?本官那日都做什事,见哪些人?”
竟然不需要仇疑青问话,自己就能往下进行,可真是坦坦荡荡。
高峻:“也没什特殊,就是到处走走,看看,体察下学子心情,见有过于焦虑难安,便驻足安慰几声,说几句鼓励话,科举功在千秋,大人非常重视,言自己辛苦些也没什,只要大家考试顺利,便心安,走到最后,时间没什空余,只能在那里用顿斋饭。”
耿元忠:“其它呢?”
高峻:“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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