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汀颌首：“这并不怪你，你已经很勇敢
。”
于联海
眼眶立刻涌满湿意：“谢……谢谢。”
叶白汀停良久，给他恢复情绪时间，又问：“除这些，可还有其它？”
“有！”于联海重重点头，“三个多月前，黄康死时，
身份低，不能在楼上参加宴席小聚，可外面太冷，也没出去，并没有亲眼看到杀人经过，但宴散人走，贺
鸣拿着箱子离开时，看到。”
“那日耿元忠喝有点多，叫停马车，
兄就那
……重重摔在塔前，都来不及挣扎颤抖，人就没，脑浆都……”
“当时四外没有别人，也不敢上前，因知道，只要出现，这日死就绝不会是郁兄人，只敢躲在远处草丛里，咬着自己手掉眼泪，都不敢大声哭……知道自己没出息，愧对朋友，没义气，可不是没找过别人帮忙，真！”
“曾有机会见京兆尹，也有幸见过刑部尚书大人，不是没尝试过言语试探，可别人根本不信话……只能自己想办法，看能不能做点事。”
于联海咬着唇：“郁兄去年科举未中，并不是水平不够，也不是考运不好，是贺鸣……招揽郁兄不成，就想教训教训他，在他考前日餐食里，下药，郁兄身体撑不住，哪怕进考场，也根本答不题。”
“之前撒谎，郁兄离人群很远，但那是为专心读书，他人情世故并不是不懂，只是科考不容有失，当前对他来说更重要，旁可以忽略，与往来信件也并不疏淡，们是同乡，路赶考进京前就认识，感情很不错，即便各自繁忙，见不到面，信里也是无话不谈，他初时不知道贺鸣脏心烂肺，二人说过什，发生什事，他都同讲说，后来贺鸣威胁于他，他知事情危险，不想连累，便不愿再谈，那时也确太忙，忽略太多东西，可后头自己想就知道不对劲，回去质问他，他才同讲……”
“这件事并不是不知道，从头到尾，都知道，只是不管，还是郁兄，都不敢说太多，因为说出来也没人信。们只求对方不再纠缠，它日榜上有名，也算熬出头，有底气跟对方叫这个板，可谁知人家根本就不会给这个机会。”
“郁兄对存在直讳莫如深，贺鸣知他形单影只，以为只是个相熟同乡，并不知道们关系很好，因为们见面是真不多，这年来，在耿大人身边做文吏，可能有这个‘同乡身份’考虑，他们把圈在身边，大约也是防备，万以后有用呢？可他们能利用，也能顺便办点事，确才华不行，可不起眼啊，随便扔到哪里，都是被人忽视存在，好方便观察切……”
“慢慢，知道事情不对劲，知道这张网很大，圈住不止郁兄人，很害怕，也没想做更多，只想找到点东西，看能不能偷出来，提供给郁兄，万别人再威胁，他也有反制法子，可惜他没等到，速度还是太慢……”
叶白汀听懂：“所以耿元忠没发现你，是因为你前期都在观察，并没有贸然动手？”
于联海：“是……很难靠近那些核心机密，耿元忠也很警惕，在没有摸清楚布防规律之前，也没办法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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