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
鸣眼底阴鸷：“你拿这
个东西，跟
比？”
叶白汀眉梢横过来：“跟你比怎
？贺鸣，你才是个胆小鬼。”
贺鸣额角突突跳：“你在瞎说什？开玩笑，怎可能胆小？”
“怎不可能？”叶白汀看着他，双目淡漠，“你大约不明白个道理——玩弄别人爱恨
人，终会被爱恨反噬。你要杀人，哪怕要无声无息，制造意外，也有很多方法可选，为什偏要选这些？因为这是你渴望，但你不曾拥有过。”
“你渴望家人爱，但你不敢正大光明去争取，连真正自己都不敢释放；你渴望份纯粹感情，但你不敢相信你会有，也拒绝去找寻，去追求；你唯敢认，就是你心中贪婪，你对所谓‘功成名就，钱权皆足’渴望，但你并不觉得这是什好东西，你觉得这很丑陋。”
太多，真要作证……
今日恐怕是大势已去，他完。
高峻自来是有眼色人，之前能各种小心思转，拍哄耿元忠各种满意，现在也能审时度势，迅速判断两方得失，然后做取舍——
他也掀袍角，扑通声跪在堂前：“下官也愿举报！下官家境还算不错，却比不上胡翰林，虽使银子，却不能提前得到题目答案，需得到大考现场，顶着风险作弊，下官此前并不知道给下官现场答题之人是黄康，是事后才知道，钱也是交到耿元忠铺子里，全权由他负责调派……”
“下官之所以调到他手下，也是因为足够乖巧懂事，帮他做些事……但下官绝对没杀人，真！下官在他们这边只能算新面孔，并不受重用，最多做些边边角角活儿，比如胡翰林这笔‘生意’，也有下官帮忙跑几趟腿，刚才你们没说错，胡翰林卷子，其实也是黄康答……”
“你心中所有渴望，都不肯诚恳说出来，表现出来，旦情绪低落，只会满腹心思怪别人为什不理解你，为什不能主动靠近你，是不是别人在故意冷落你，故意折磨你，你从来都没有过主动争取
“下官真只办这些，还到不耿元忠他们层次，真就只是跑腿做事而已，只是想谋个功绩，升官发财，下官错，大错特错！革职查办，按事追责，下官没有任何怨言，锦衣卫有什问题，也尽可来问，下官不敢不配合，可实在有愧，下官确不知道太多，求指挥使网开面，宽恕二！”
案子办到这里，总算是拨开云雾见月明，可以有结果。
叶白汀深呼口气，看向贺鸣：“你可还有什话说？”
贺鸣没话说，只觉得心里头憋着把火，不知道往哪发，最后恨恨瞪着于联海，恨不得踹死他，就这个玩意狂……这个胆小鬼，竟然破他所有局！
叶白汀看出他在想什，正色道：“于文吏并不是胆小鬼，他知善恶，识人心，能保护自己，也能捍卫朋友大义，他不动，是因为兹事体大，是身份地位悬殊，是他必须小心，不是不敢；他怂，是在夹缝中生存学会最容易，为人处事方式；他瑟缩，也不是真正骨子里自卑，是没机会学过系统礼仪学习，总会露怯，不代表他内心认可如此。旦它日乘风破浪，功成名就，他自信会比你还足，他勇气，你根本无法企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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