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正合脸色黑沉沉,眼梢眯起,十分危险:“本官不在,怎知有人在这里编排罪名,阻挠锦衣卫办案?”
叶白汀手里拎着茶盏,清澈见底片天真,似是真不解:“毕大人此话何意,怎不懂?”
命案正在调查取证过程中,目前没有任何证据方向表明苏家三人嫌疑重大,不管锦衣卫查到,还是他自己听到,这三个似乎都是很纯粹人,卷进来可能是意外,也可能是遭人算计,叶白汀不想轻信任何人,顺便见见,聊聊,总能观察到更多,遂他用这次机会,顺便看看苏家人。
刚刚和苏屠对话过程,有更深层试探和观察,也有故意拉近关系话术,比如聊起酒——他有意引苏屠说更多,顺便加强两个人之间距离感。
距离近,不生疏,他故意在聊天过程中身体前倾,指尖蘸茶水在桌上写字,对方自然能看得懂他在说什,配合他演这段戏。
原本毕正合是应同僚之邀,过来竹枝楼吃饭,对方没到,他就等会儿,算不得什大事,谁知竟听到这些乱七八糟东西。
隔壁包厢说话根本没避着人意思,先是谈及案情,对鲁明质疑和不满,紧接着火烧到他身上,说什鲁明送酒不对,比起钟兴言,更像他口味,说什鲁和曾经和他秘密谈话,二人当夜就行踪鬼祟……
放屁!
毕正合心底骂娘,知道怎回事你就乱说!那夜他早早醉昏,分明和鲁明没什来往!
但对方编排不止这些,还有更多扩大猜疑,说鲁明心思阴沉,行为鬼祟也就罢,还说这切都是在他掩护中完成,当天都做什什,他们两个是伙,他们关系就是不明不白……
苏屠每次对话过程,每个机会选择,也都是对自己性格行为更丰沛表达。
几次短短话语试探,叶白汀看得很清楚,苏屠本人参与案子几分,不能确定,需要证据佐证,但苏屠和死者鲁明关系,定是对立立场,甚至有更深层,蔑视,敌意,甚至瞧不上,绝对不可能是合作关系。
来这个就不定……看,不是轻而易举地钓到鱼?
你不懂?你不懂刚刚说那多话!
毕正合额角青筋微鼓,北镇抚司人浑身都是心眼,那个姓申百户是,排查走访,问个话都能问出花儿来,管你答不答,只要他想知道,
这要是别人私底下嚼舌根,他理都不理,但他听出来,这两道声音耳熟,个是北镇抚司那个小仵作,极受指挥使重用,个是苏记酒坊那老头,往日性子沉,话不多,这会儿倒是聊起来!人命案子,有使团有朝廷命官,还有舞姬,市井百姓怎臆想都没关系,但瞎话到锦衣卫面前,就得重视,万人真信呢?万指挥使怀疑他呢!
毕正合憋着火气,起初尚能忍忍,听到后边,越听越生气,越听越忍不,最后干脆站起来出去,‘哐’声推开隔壁包厢门——
“姓苏,本官劝你慎言谨行,无故构陷朝廷命官,可知是何罪责!”
叶白汀迅速和苏屠对视眼,唇角微弯,来呢。
苏屠也快速朝他挤个眉,面无表情地看向来人:“咦,这不是鸿胪寺毕大人?您不在使馆陪瓦剌人寻乐子,怎有空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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