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意识到今天是个局,是面前这个小仵作在设计他,想要试探他和鲁明关系,但对方不知真相边界,不好信口开河瞎编,所以才有和苏屠对话,看起来漏洞百出,他随便就能圆过去
果然,毕正合慌:“本官……本官……”
显是谎言被戳破,时逻辑混乱,编不出话来。
叶白汀扬声:“今日在此,是代表北镇抚司问话,锦衣卫获得消息渠道速度,毕大人应当知晓,可要慎言谨行,莫要试图撒谎啊。”
毕正合:“本官……也是听人说,你这问,倒是有些想不起来是谁……”
“哦,想不起来,人想不起来,东西呢?”
定能找到答案,这个小仵作也是,明明年岁也没多大,尚未及冠,身量都透着青涩,竟也能装乖装天真至此,他才不信这小东西什都不懂!
他深深吸口气,控制住情绪:“命案在前,线索紧要,本官知锦衣卫时时要注意,处处要留心,但也当小心提防,莫被小人谎话诓骗,本官与这苏坊主不熟,他怎会知道本官事?和鲁明也是,鲁明是钟大人师爷,本官怎可能同他关系密切?”
叶白汀微微笑着,将茶盏放到桌上:“毕大人什都不知道啊。”
这意味深长感觉,毕正合噎下,说话更谨慎:“也不能说什都不知道,鲁明和钟兴言做生意黑心,本官有些许耳闻,但他们用假酒挣钱,两头吃骗,是他们事,看上人酒坊小姑娘,想弄到手,也是他们事,与本官无关……”
他话还没说完,苏屠就站起来,眼底片黑沉,隐有杀气:“你说什?酒坊小姑娘?”
叶白汀修长手指伸出,轻轻点点桌上小匣子。
这个小匣子直放在桌子上,长四寸,宽两寸,高两寸,精致小巧,手握刚好,四角包金,上有漆金花纹,雕喜鹊登枝,倒也没什特别,就是两个字,显眼,匣子边挂枚小锁,这枚小锁就更显眼,黄澄澄,金灿灿,浮雕海棠蝶纹,放在房间里简直像在发光,任谁进来,都要瞧眼,忍不住问句。
之前叶白汀拿出来,苏屠就愣瞬,想要问,被叶白汀压住。
可自毕正合进屋,这小匣子直在桌子上,他就像瞎似,看不到,不好奇,更别说问。
毕正合瞬间满背冷汗。
眼下房间里没有别人,对方带着功夫,毕正合左右看看,谨慎后退两步:“都说,是他们想设计陷害你女儿,和无关!”
叶白汀:“鲁明和钟兴言盯上别人家姑娘,设计陷害局都有,如此阴私之事,毕大人因何知晓?”
毕正合哼声:“本官与钟兴言素来不和,他会想办法打探本官消息,同本官作对,本官自也不能白白受着,派人过去打探回敬,当然会知晓二!”
“是?”叶白汀盯着他,“可毕大人说这件事,锦衣卫也去查,确有,且细节详实,然此事之机秘,只有鲁明和钟兴言二人独处时方会谈论,送茶进去管家最多也只能听到只言片语,再无其它,这位管家是钟家老仆,从祖父起就对钟家忠心不二,毕大人该不会说——他是你人?”
其实并没有,以上这些话,都是叶白汀顺着毕正合所言编,真不真实不重要,说像那回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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