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哈阴着眼:“未想到指挥使日理万机,还真有空莅临这寒舍啊。”
“你递帖邀本使,不是就想本使来?”
仇疑青走到他面前,便站着不动,气势威压。
达哈顿顿才察觉,这人就是故意,想让他腾地方呢!
不管房间多大,位置多空,只有个主位,正所谓山不容三虎,家不容三主……虽这个院子暂时给使团借助,他算是主,但在大昭,他是来客,也没有这院子所有权,来是北镇抚司指挥使,人家想要这主位,就得给。
达哈真生气,瓦剌在草原以北,冬日苦寒,物资匮乏,也因于此,才无法消灭野心,总要劫掠大昭,可正是个个寒冷漫长冬季,造就他们好酒天性,但凡瓦剌儿郎,没个酒量不好,连帐中妇人都是,你要说琴棋书画,粮米鱼湖,他可能带着怯,不大愿意聊,可你敢说他不懂酒,不会喝酒,于他来说是侮辱!
个没几两重,风吹就能倒女人,竟然敢如此放肆,她就是故意!
达哈“啪”声拍桌子:“还没挑剔你呢,你家这破酒,别说你家,满京城都喝差不多,所有都是软绵无劲,点都不辣喉,竟然也敢贴个酒字,不就是掺点酒味水!还说老子不懂酒,你们才不懂,你们才不会喝!来人——给按住她,今天这酒她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住手——”
叶白汀和仇疑青来虽晚些,却相当及时,直接有锦衣卫过去,按住那些蠢蠢欲动瓦剌人。
微凛,任那瓦剌下属手都举酸,仍未接那酒盏:“酒,不是这喝。”
“嘿说你这小姑娘怎这倔——”
“诶,”那位*员刚要起身,就被钟兴言拦,“人家还小,有些小脾气正常。”
那*员就笑嘻嘻坐下:“钟大人说是……”
钟兴言眉眼带笑,看着苏酒酒,十分和善样子:“这话你好似不是第回说,酒不这喝,怎喝?若不然……你教教本官?你演示,本官学会,不就可以对坐交饮?”
达哈心里非常憋屈,但没办法,也只能让。
谁知他让都让,仇疑青竟然还皱眉
“谁敢坏老子好事!”
达哈刚要再拍桌子,就看到仇疑青和叶白汀。
仇疑青没什表情,只声音威重,像开刃刀锋,刮得人头皮生疼:“大昭京城,天子脚下,达首领好大威风。”
叶白汀跟着他往里走,注意到苏酒酒腕间微动,似收起指间藏着什东西……
看起来就算他们没来得及,这姑娘也不会任人欺负。
*员起哄:“对嘛,你总说们不会,那你倒是教个啊,你都不教,怎知们学不会?们钟大人从少年起就精才绝艳,最是好学,保准次就能学会!”
苏酒酒视线微垂,掠过在场众人恶意哄笑脸,眸色更淡:“学不会,你们都学不会。”
达哈就不乐意:“你这姑娘会不会说话?什叫都学不会,都不会喝?老子在瓦剌,年有半年多泡在酒里,每两日都要醉回,你说不会喝酒?若不会喝,这天底下还有谁会喝?”
苏酒酒眼皮微掀,看向他视线已经不只是淡漠,还带几分讽刺:“恕直言,您这样,其实最不懂酒。”
“你说什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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