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这个提醒,相对叶白汀而言,更像是威胁。
但钟兴言身在大昭官场,向来识时务,懂取舍,不然也混不到礼部侍郎这个位置,反正指挥使在这里,他才不怕被威胁,真认真回想,想着想着,突然眼神震。
“下官不太确定,但确有次,下官和鲁明在外面提及换酒……
“半年前腊八,年前七夕,两年前上元……你先后看中李家王家孙家姑娘,几个姑娘相貌都很清秀,家世亦都普通,没有当官族人和亲戚,最多做点小生意维持家用,你看上,便让鲁明去操作,若这家人‘懂事,识趣’,愿意把姑娘送与你为妾,你就不为难,乐收下,若是不愿意,你便让鲁明使手段,先许以利诱再是威逼压迫,不行再陷害,给他们安个罪名,你在以个救世主身份出现,哄着逼着姑娘进你后院,为你与妾……”
叶白汀盯着钟兴言:“这样事你做过不止件,受害人不胜枚举,苏酒酒不过是你盯上最新个,锦衣卫已查到实证,你以官身为掩,鲁明为你走狗,你三人之罪昭彰,皆有律法惩治!然今日所问,只为案情,你不必挖空心思说谎,没用,现在问你,知不知道使团酒宴当日,鲁明带木精过来这里!”
大庭广众之下被下面子,钟兴言满脸怒容:“本官为什要告诉——”
叶白汀就淡淡说句话:“北镇抚司规矩,坦陈事实,襄助破案者,记功。”
可以让你不过刑具,或少遭点罪。
个……”钟兴言眼神微闪,“下官手中生意都由手下打理……”
“今次不同往日,锦衣卫已搜寻到诸多本案相关证据,劝钟大人好生说话,”叶白汀截他话,声音微沉,双目冽冽,“再问次,木精之毒,钟大人是否知晓?”
钟兴言这才叹口气:“倒也听说过……会害死人。”
叶白汀:“你可曾想过,用此物毒杀鲁明?”
“杀师爷?”钟兴言脸奇怪,“本官为什要杀自己人?”
钟兴言却理解成可以交换利益,瞬间怒容消去,甚至想笑下,可惜情绪无法转变这丝滑,看起来有些滑稽:“本官……算是知道。”
叶白汀:“此事只你知晓?使团中人是否也知道?”
钟兴言怔眸,视线有些犹豫滑过达哈和木雅:“下官不确定,应该……不知晓?”
叶白汀:“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什遗漏地方,比如是否每次你与鲁明都在单独空间商谈,有没有在外面言及过此事?”
达哈也眯眼:“对,你再想想,好好想想,别无故冤枉好人。”
叶白汀沉目:“因他并不是自己人,他早就背叛你,和你不是条心,你早就知道,不是?”
“这……”
钟兴言刚想否认,视线滑过座上指挥使,厅前站着申百户,闭闭眼:“算,你们既已查到证据,本官否认也没用,不错,鲁明是有对不住本官地方,但也没做出特别出格之事,有些地方还是很好用,本官撤些他些许权力,让他专门做些琐事,至今为止合作很好,真没必要杀他。”
叶白汀:“让他专门做些琐事……什事?你舍不得杀他,是因为还没有得到苏酒酒?”
这话落,苏家师徒眼底俱是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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