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安帝见他不急不躁,点表情都没有,也没想着解释,更气:“仇疑青!你把当成什人,难不成真是那鸟尽弓藏昏君!”
仇疑青面色未变,依然安静:“泱泱大昭,礼仪之邦,天子当要以身作则,言辞不可偏颇。”
“都什时候你还挑剔没说‘朕’!以身作则个屁!”
宇安帝都说脏话,眉目深深,咬牙切齿:“别人倒也罢,你仇疑青还不知道?告诉你,你要是不想活,干脆直说,正好卸这差事,什天子,什龙椅,谁爱做谁做,谁爱来谁来!你知道,脑后生有反骨,自小离经叛道,若不是长公主那般努力扳正,若不是你哄着说这条路虽难点,但征服起来很有意思,才不稀罕!长公主没,你再死,征服出来给谁看!”
他气踹桌子:“天天桌折子,这大龙案都摊不下,天天天不亮就得起床,关在这个破殿里,这个方寸大小龙案前,连外面风都吹不到丝,这事也要问,那事也要管,所有事都
现在已是午后,晨间大朝早就散,很多回官衙*员却重新收拾整齐,个个穿好官袍,戴好官帽,跑到殿前叩请觐见,里面宇安帝还未传出话来,众人边束手静候,边免不窃窃私语。
有人激动意气,有人皱眉不展,有人担心不已,也有人在观望,轻易不发表观点,等着别人先说,考虑看这件事里有没有什更深层次东西可以抓住。
大家情绪不尽相同,但在仇疑青身影出现瞬间,所有人视线都转过来。
目光灼灼,崇拜有之,希冀有之,复杂有之,眼神都不样,但所有人动作几乎是致,他们都遥遥躬身,拱手为礼——
少年将军,九死生,护百姓,佑疆土,寸步不让,以己之力撑起整个边关,打瓦剌四分五裂,至今仍喘不过气……此乃不世之功,值得所有人拜!
少爷身上飘逸天青色衣袍,玉腰扣束出腰身细窄,夏风鼓荡出谪仙丰姿,阳光在他脸上跳跃,微风拂过他眉眼,往外是繁花盛景,往里是光影斑驳,少爷像尊被人精致打磨玉琉璃,光是站在这里,就美不胜收,让人忘烦恼。
慢慢,浮躁尽去,连夏日燥热都变得不再那难以忍受,申姜情绪渐渐平稳,心也慢慢安静下来。
“少爷,那咱们——”
“走吧。”
“嗯?”
不管内心对仇疑青如何评价,喜欢还是害怕,还是想要借他谋什利,可在场所有人,都算是受他恩,心中这份尊敬是共同。
仇疑青没说话,只冲这边略点个头,继续稳步去往太极殿前。
他刚要请见,里面高公公已经迎出来:“皇上已等候您多时,安将军不必讲这些繁文缛节,先随老奴进来吧?”
太极殿内,摔在地上桌子还没收拾,宇安帝面沉如水,见人进来,想要按住脾气,还是没摁住:“因何不告诉!你身上中毒明明这严重,为何只说偶尔觉少,并不影响!”
仇疑青安安静静地叩拜行礼:“臣仇疑青,参见皇上。”
“回北镇抚司。”
叶白汀提起袍角,迈过门槛,走过倾泻在地阳光,步步,非常稳。
……
皇宫。
太极殿前,果然已经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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