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刚要叫,嘴巴又被捏住——
“不准叫!”
这要不是平时惯常见到熟人,狗子能转头咬他口,这不是骗狗!少爷忙不忙,狗能不知道?房间里分明点动静都没有!玄风要陪少爷睡觉!
申姜拎着它后颈皮:“反正不准去!”
于是接下来,人狗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不顺眼。
……
北镇抚司里,叶白汀也非常安静,回到房间,就盘腿坐在小方几前,什吩咐都没有,什都不干,什卷宗都不翻,直勾勾冲着窗外出神发呆。
申姜又开始着急。
少爷多聪明脑子!多难案子,多隐晦线索,死人尸体哪怕只剩个骷髅头,少爷只要动起来,四处翻翻,看看,想想,就能有结论,给出方向,这回怎没动……是不想管?
不可能啊,指挥使是什人,以前少爷都没有不管,现在更不可能!
很急,所有事都等着批,纵殚精竭虑,宵衣旰食,也很难不出丁点纰漏,被人逮住就大做文章,脸面全无,做什要这辛苦自己!抱着皇后策马江湖,归隐山林不好?跟你说仇疑青,不稀罕这个位置,也不稀罕你用命给铺路!”
仇疑青没说话,只静静走到案前,亲手执壶,给他续茶:“明前龙井,叶芽舒展,香味清甜,长公主最喜欢味道,却总品不出来,唯你能懂。”
宇安帝瞬间发不出脾气,狠狠盯着仇疑青,眼角隐隐有些红:“……你就会这招!刚才在说什,你可懂!”
仇疑青垂眸:“知。”
“若真生气,你可知是何后果!”
申姜实在没辙,站起来跺跺脚:“不管,去给少爷整点好菜!”
少爷和别人不样,指挥使也是,两个人都是心志强悍主,不可能跟他样焦灼踌躇,神思不属,没立刻下命令给方向,可能也是因为事关重大,不容有错,总不能随便牵个线头出来……
他现在没事做,不如好好张罗顿饭,少爷吃高兴,情绪放松,没准就有法子!
叶白汀听到狗子声音,从房间出来,狗子立刻巴上去挨挨蹭蹭,亲亲贴贴,还呜嘤呜嘤告状,说申姜欺负它,刚刚按着它不让进门!
申姜刚刚跑到门口,还没出去呢,
他又不敢问,急得在院子里转圈,把听到动静跑过来狗子都给绕晕。
“呜呸——”
狗将军甩甩脑袋,绕过他,啪嗒啪嗒小跑,想要进房间找少爷,却被摁住。
申姜薅着它后颈短毛:“嘘——你消停点,少爷忙着呢,不许打扰,知道?”
“汪呜——”
“知。”
“你知道就好,”宇安帝慢条斯理端起茶盏,喝口,眸底片冷冽,那是帝王威仪与固执,“今日便在此间,好生把这件事同讲清楚,别都不重要,你可不能死,不然堂堂君王,都没法向你家小仵作交代。”
仇疑青垂眉,及至此刻,表情方才有些许变化,眸底微微泄露出二柔软,声音也略低些:“你放心,也舍不得。”
二人换位置,转到边方形案几前,掀袍对坐,就这件事进行细致分析与讨论。慢慢,宇安帝神情从凝重变若有所思,再到闪过狡黠,露出几分坏笑……
室雅兰香,阳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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