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指挥使恕罪!”
叶白汀这才多看他两眼,花船上个小跑堂,不仅有利索嘴皮子,还有不错眼力,锦衣卫指挥使身份铭牌,可不是随便什人都见识过,他竟能认得。
“起吧。”
仇疑青没有为难别人习惯,越过他身边,继续往外走。
跑堂赶紧起来,擦擦汗,想往外去,头前引路,又因为这跪,追不上客人速度,只能小跑几步追出来,朝四外喊声:“指挥使在此,都别乱,好好伺候着!”
仇疑青挡在叶白汀面前:“不要姑娘。”
“不要姑娘……那给您安排个少年郎?”跑堂弯着腰,脸上笑容更大,“不是小人跟您吹,咱们船上应有尽有,你想玩什花样都行,保管让您满意!”
仇疑青护着叶白汀往前走,脚步未停:“不要少年郎。”
跑堂视线陡然落在男人手上,这位爷拉人动作似乎……再定眼看,要什少年郎,后面这位客人不就是少年郎?还生春花晓月,眉目灵动干净,有这样人在身边,要什别少年郎!
他小小抽下自己嘴巴,往前追步:“那贵客您看,要不要玩点特殊乐子?咱们船上真什都有,不管双还是……”
他指个方向,引给仇疑青:“你看,那是不是东厂厂公富力行?”
“不止东厂厂公,”仇疑青眉宇突然锋锐,“还有个西厂厂公,班和安。”
叶白汀怔下,才发现富力行看起来是在往外走,其实速度很慢,脸虽没转,但嘴唇开翕,表情不怎愉悦,明显是在和人说话,而他旁边……被楼梯木栏挡着角度,确还有另外个人,转出三步后,才能看清楚。
正是班和安。
这可是有点稀奇,花船,男人们消遣美色,尽享风月地方,两个公公不在宫里伺候主子,到这里来玩?玩什?
这喊声音尤其大,不知是被贵客身份吓坏,还是故意在往楼里宣告,有大人物在场,底下都小心点……
楼下静静,有些人心思难免多转些,今天是什鬼日子,怎就招这尊佛过来呢!
大家也瞧得出来,这尊佛没穿飞鱼服,没配绣春刀,许
他眼珠子转转,视线最后落点,是房间内三足兽鼎,里面燃帐中香,味道缠绵悠远,很是好闻,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既然是三足兽鼎,鼎外身肯定是雕着兽类,这只雕是个小老虎,不是威武霸道,让人看生惧那种,而是虎头虎脑,憨态可掬,很有几分可爱。
叶白汀还没反应过来,仇疑青似是忍无可忍,伸手从怀中掏出个牌子,往前送——
跑堂直接跪。
锦,锦衣卫!
黑底金字,还有上面官衔……
叶白汀刚要说点什,就听楼传来叫声:“死,死人——快来人,死人——”
死人?
他立刻扔小点心,和仇疑青样,立刻站起来:“走,去看看!”
今夜本是突然起兴,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过来看看……若真是命案,身份也没必要隐藏,必须得管上管。
花船反应也很迅速,楼下声音出现,房门外立刻有跑堂进来,见两个人都站起来,马上陪着笑脸:“二位这是要去哪?咱们这儿还没给您安排姑娘呢……您再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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