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疑青眉目微深:“前后两回酒局,你都言说,看到魏士礼或方之助,给房间里江汲洪送东西,你可看到他们送什?”
“这个……没有。”
潘禄摇摇头:“下官只是因为站不远,稍稍听那耳朵,像是送东西。”
“你确定?”
“不不,只是像,就是隐隐听到类似话,就以为是这样……”他怔下,“难不成不是?”
叶白汀又问:“这汤贵,和昨夜死者樊陌玉,认不认识?”
“这个,下官就真不知道,”潘禄眯眼,眸底隐现思索,“不过下官觉得,肯定认识,约莫还有点竞争关系,或不得不说合作?您看他们虽个是皇商,个是转运使,路子多少有交叠,昨夜下官不过在魏大人和江大人面前卖个好,勤快两分,又是劝酒又是帮忙,樊大人就有点不高兴,觉得下官故意同他比,这都只是晚,两个时辰都没有工夫,可人家汤贵,皇商可是两年前就换上,京城繁华,这日子来来往往,樊大人那小心眼,能看顺眼?”
“你既和汤贵熟识,最后次看到他,是什时候?”
“好像也是在花船上?”潘禄摸摸鼻子,“得有半个月吧,还是下官运气好,正好那段日子在求汤贵帮下官寻样东西,他寻得,在三楼招手叫下官上去,下官便也有幸,进去敬圈酒,当时……”
叶白汀注意到这个停顿:“当时都有谁在?”
还有宫里……公公们。”
仇疑青:“是?”
潘禄后背凛,又加句:“还说曾和这些人在花船上遇到过。”
“花船上遇到?”叶白汀问,“你确定,汤贵说是厂公?”
“这……”潘禄眼帘垂下,“所以下官说他吹牛,厂公们是什人,什身份,想玩什不能玩,要到花船上玩这些……这些他们玩不东西?真是来玩,还是来找羞辱?”
仇
不会是昨晚那些人?
潘禄吞口口水:“也是巧,当时……是吏部那位小方大人组酒局,场上在玩投壶,气氛很热闹,尚书江大人也在,倒是魏士礼魏大人,不见踪影,不过下官离开后,听人说嘴,魏大人好像也去趟,说是送东西还是回事什,本人也没进屋,把江大人请出去……”
叶白汀感觉有些微妙,这情境,好像跟昨夜很像?
“房间里气氛如何?”
“下官到时倒是乐融融,下官走后就不清楚,毕竟这魏大人和小方大人之间,不怎和谐嘛。”
仇疑青:“吏部尚书江汲洪,也在他那里买过东西?”
“买过吧……”
潘禄声音低下去:“指挥使您该知道,这官家东西,有时配发不是那及时,夏天冰,冬天碳,可不是天热冷立刻就能给配上,得走流程,各官署上官体贴,有时候会从商家批条拿些东西,先用着,之后再补回去,这各种采办……总需要门路。”
般小商家,可能接不这大单子,或者没那多银钱流动,可以接受很久才回款,得是上规模,有余力,甚至有定身份巨贾,皇商最合适……
大约觉得卖别人,潘禄有点过意不去,最后加两句好话:“这上官们,也是为体恤底下人,指挥使莫要太过上纲上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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