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汀:“那潘大人可知,汤贵和昨晚酒局上人,来往多不多?”
“酒局……”潘禄捂嘴,“小公子意思是……”
叶白汀:“就是你想意思没错。”
潘禄眼神就飘:“这个……”
叶白汀就淡脸色,缓声提醒他:“潘大人好生说话,指挥使可是在呢。”
“买肯定是买过,熟,也不算,就多多少少知道些。”
“多多少少?”
“这……”潘禄笑有点开,“下官不是以前没走对路子,总得四处碰方向,走地方多,知道事也难免多些,不过也很浅显,就表面些,大家都能打听出来消息,多多少少,多多少少……”
叶白汀就明白,这个‘多多少少’,绝对少不,只看他想不想说。
不过不管对方想不想,这般直接问,肯定是问不出来。
上,最贵彩头……”
“下官既见过,认识,就不能装不知道不是?再往眼前看,豁,正好看到斜芳阁花船,又想,这案子锦衣卫在查,下官要是随便插手,破坏什证据链就不美,便立刻过去告知……要不说还是锦衣卫厉害呢,下官这说没会儿,申千户就来,说这个死者很可能是皇商汤贵!”
“这样啊……”
叶白汀看着潘禄,唇角微微勾起。
潘禄擦擦汗:“就是这样……没错。”
潘禄怎会不知,顺着视野溜过去,果然看到仇疑青越发严肃脸,哪敢随便推脱?
他拽住袖子,再次擦擦汗:“这别人事,下官也不好乱讲,就是有次听汤贵吹牛,说京城所有高官都在他那里买过东西,他和这些人交情都很不错,不止吏部,
他便道:“汤贵喜欢去花船玩?”
“何止是喜欢,那是非常爱!”潘禄笑眯眯,“他最喜欢就是这斜芳阁船,最离不就是姚娘子,所有他喜欢姑娘,都是姚娘子给他寻,他还大方,出手阔绰,人家干大买卖,最不缺就是银子……按规矩,姚娘子这生意盘子,三楼是专门招待贵宾地方,行商之人不怎让上去,皇商又如何,两年前那位腰缠万贯前皇商就没让上去过,汤贵可不样,打去年来京城,在姚娘子这里就枝独秀,哪里都去得,别说这花船三楼,最近这两个月,连姚娘子自己房间,他都能去……”
“他是姚娘子入幕之宾?”
“那可不?姚娘子现在是不在楼里放花牌子,往前数可是头牌,外头不知道有多少相好呢,只不过自两年前开始,就不接客,专门经营盘子买卖,这汤贵能进她房间,可不是不得?”
潘禄说头头是道,看看左右,低声道:“您二位怕是不知,这汤贵啊,家本不在京城,老婆孩子也不在,身边伺候只有两个妾,他闲时便连家都不回,基本就住在花船上……”
整个流程看起来水道渠成,话说很有道理,逻辑链闭合,但他也有推脱嫌疑,就是不想沾惹这些事。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叶白汀问:“潘大人认识汤贵?”
潘禄答得很快:“认识啊,汤大皇商,来往交际都是贵人,做都是大生意,这满京城圈子,但凡有点脸面,谁不认识?满京城官没准都跟他买过东西。”
“潘大人也在他那里买过东西?和他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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