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娘子走过长长木廊,裙角如水般滑过雕花门角,越过门槛,推开房间朱门。
屋里人正在弹奏琵琶曲,素指抚琴,低眉婉转,纤白指尖润着粉,檀口微启,上不是最为明艳或红或绯口脂,而是略浅,带抹樱色,不知用什材质做成,这口脂明明极润,显唇瓣丰盈饱满,却没有那多油光,颜色压淡淡哑,反而更为诱人,像她嘴唇本来就长这个形状,这个颜色似。
姚娘子不动声色看看四周,以往她进房间,没有人瞧不见,会立刻打招呼,可现在,好似所有男客都没发现房间里多个人,眼睛直勾勾盯着抚琵琶燕柔蔓,眼底火都快烧起来,还硬生生能忍住不动,控制着自己沉醉在这曲琵琶里,好似多个动作,都唐突亵渎美人似。
不说别,就这手,又能勾人心,又能叫人不沾身,随随便便就能让男人照着她意思走,这就是本事!
姚娘子便也没动,安安静静听完这曲,也没太过招呼客人,而是把所有出风头机会让给燕柔蔓,任对方随便敬杯酒,哄这群客人约说日后,接满桌银子,实际又谁都没答应没说准……
“你……您去哪?”
“瞧瞧们请来外援。”
“燕柔蔓?”
“有本事人,都值得被尊敬……”姚娘子理理衣角,抬起下巴,挂上完美微笑,“自得亲自过去会会。”
这个女人,到现在她都还看不大透,这很不寻常,她看不透人,尤其女人,尤其欢场女人,至今还没有过,虽对方年纪大几岁……可真正有本事女人,靠,从来都不是年轻。
还是能做生意?人死就死,同你有什干系,当然是顺其自然。”
那可是北镇抚司,锦衣卫指挥使,上头都不敢正面硬碰人物,她去下场做什,找死?
她啜口茶,慢条斯理:“船上东西,都摘干净,丁点都不能带,传口令下去,在锦衣卫把这个案子结之前,谁都不许动。”
“是。”年轻男子应完,又犹豫句,“那其他掌事那边……”
“关老娘什事?”姚娘子嗤笑声,“他们自己打听不到消息,搞不定场面,是他们自己没本事,活该回头被清算,叫主子逐出场,你不准去报信,万位置空出来……可是你机会。”
男客们被哄眉开眼笑,争抢着出门,要给燕柔蔓赢今日彩头,房间里才安静下来
男人跟过来:“掌事想用她?”
姚娘子微笑:“有何不可?”
“可她看起来不简单,人都说她和锦衣卫有关系……”
“和锦衣卫有关系……不是好事?这燕柔蔓要是能连北镇抚司人都能玩转,别说给钱放权,老娘可以把她供起来,要什给什,要这位子也能让!”
就是怕啊,这女人要不是这些俗物,人不是和北镇抚司关系好,直接就是北镇抚司人,是派出来细作,进来抄场子。
年轻男子眼底立刻转出微光:“是!”
“你好好努力。”
姚娘子似笑非笑看男人眼,将茶盏塞回他手里,纤纤玉手在他肩上暧昧拍拍,红唇掠过他耳侧:“可别叫失望啊。”
男子脸微红:“……是。”
姚娘子罗裙微转,莲步往前,越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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