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汀轻轻嗯声。
他其实知道姐夫在干什,桌上那堆卷宗信息里,除案子相关,还有燕柔蔓那边进展,自也有姐夫,只不过比较机密,不方便往外说。
和燕柔蔓样,姐夫进展也十分神速,都快爬到管人位置,将来可期。
他听着姐姐轻快说着家常,应上两句,或帮姐姐摆个盘,拿个东西,却被拍手,说不好看,让他乖乖坐着别帮倒忙,最后只能有搭没搭喝着酸梅汤,手肘撑在桌子上,看窗外天光。
天气再热,街上也免
案子在查,信息也越来越丰富,比如死者人物关系,社交脉络,与案件相关人是否有更多来往,眼在暗处东西点点被发掘,被看见……
叶白汀边仔细分析整理,边往外送出最新方向建议,可案子到这里,也并没有完全明朗,他能看到些方向,却也有想不通问题,自己也在等待着答案破解。
桌上堆卷宗理完,午后有些空闲,叶白汀想想,去竹枝楼看姐姐。
这会儿楼里不忙,厅堂静很,桌上摆开排食盒,叶白芍正在给双胞胎做点心。
叶白汀伸手抢盘做好放在旁边等晾凉,端到自己面前吃:“傍晚要去看双胞胎?”
两位公公直接跪下。
富力行额角起汗:“指挥使睿智,当知这种事……在历朝历代并不鲜见,咱们天子昭明,朝政清朗,这样事越来越少,可在早年,先帝还在时候,这种事真很多,大家都在做,咱们这样人自然也免不……”
班和安第次没和死对头杠:“这条路早就越走越窄,不能再干,也就是那些拎不清作妖,咱们只站在外围看两眼热闹,真没怎参与……”
仇疑青拂拂袍角,淡定极:“本使既敢找两位来问,自是手里有东西,两位愿意说多少,自己估量,只不过来日大堂之上,可莫要怪本使无情。”
两位厂公皆在心内叹气。
“嗯,”叶白芍顺手给弟弟拎壶酸梅汤,“他们要是像你小时候那乖就好,偏模样像,性子却随你姐夫,天天不让省心,这不,又惹祸,叫人家长怪到面前,不得赔个不是?”
叶白汀蹙眉:“很麻烦?要不陪你走趟?”
“不用,你那也忙,事不大,自己能处理,你坐这陪说说话就好。”
“姐夫也在忙?好些天没见他。”
“忙是有点忙,不过也不是没回过家,就是时间回回都很晚,没什机会同你见面,”叶白芍微笑,“好啦,不用担心,真要有事,你和你姐夫,都要招到身边来。”
他们就知道,打去年七月,这位指挥使天降北镇抚司,短短时间把锦衣卫治理上下妥贴,如铁桶般,立功无数,不仅百官不敢惹,连百姓民心都收,可见其厉害。
他们早就知道,自己这身份,私底下干过那些事,将来哪日必会有清算天,这年来,上头主子娘娘都避其锋芒,越来越低调,他们这种门前狗必是打压重点,所以才时时刻刻琢磨,看对方本事,估摸自己骨头斤量,要是能抱上大腿就再好不过……
现在人家问到跟前,不说,怎可能?顶多是藏着点,不说那全。
……
叶白汀看两天新增卷宗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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