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些人犹豫，心里有足够
警惕，不想迈这
步，那些有经验猎手看到，总会有各种各样办法推动你，说服你，抓住你心理弱点，以现实境况挑拨诱之，促成最后交易……
他们之间关系没必要紧密，只要内心动机足够就可以。
“但最关键，还是要看确切证据。”叶白汀说完自己理解，最后道，“本案中有人疑点很直接，比如两位厂公，就是时间线，方之助在三楼房间现场落
东西，明显是去过，潘禄说谎，目前背后动机不明，江汲洪当晚睡房间很有迷惑性，距离凶手动手房间最近，哪怕和姑娘办回事，都完全可以快速来回，魏士礼也醉，但
对他房间里那两个空酒坛子很有疑惑，他到底是喝醉进房间，还是进房间才醉，这是两个概念——这个问题，可查到？”
申姜点头：“查！魏士礼不老实，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实则心思*猾，酒量这种事，外头根本没露，有人说他深，有人说他浅，问挺多人，才能基本确定，他酒量算深，便又回去反复盘问那个想要伺候他姑娘，姑娘说清楚，她过去尝试时，魏士礼确醉不成，那物件起不来，但她并不是进房间就试那处，总得聊两句，调个情，可她靠过去，就被魏士礼迷迷糊糊推开，嫌弃她身上臭，不够香……”
“你猜怎
着，这姑娘先前没说，其实也是有些难言之隐，她有狐臭，干这行多多少少有些忌讳，她便寻秘法，平日用着药
场往外扩散，寻找搜罗更多猎物，分出三六九等，或是单纯买卖关系，或收服交易，蛊惑利诱来做自己人，慢慢，朝堂上自己派别人就会多起来，更方便行各种事，铺开巨网，如果中间有人反悔或不干，简单，乌香这东西，不就是用来控制人？
你不听话，就让你听话，所有价值榨干，用不上，就去死吧，死远点，无声无息，查无此人……
多完美链条不是？
申姜听着少爷分析，瞠目结舌，手指戳着白板上名字：“你说这些人，年轻时过得那苦，什险恶局没见识过，干什非得往火坑里跳？这几个都查，在遇到‘大转机’，升官发财之前，已经不像小时候那苦，有片自己小天地，明明有更稳更平安路可以走，到底为什啊！”
叶白汀眸底映着烛火：“因为人心匮乏，是无限增长。最初所有努力，只不过想求个温饱，吃饱肚子后，又想吃好，周遭财物不缺，又想得人尊重……旦人心不满，此事便没有尽头。”
有些成年人可能就世事磨练，倦，也看淡，有些则脸皮更厚，人间糟污处处，大家都样，只要价格合适，为什不能交易？
又或者……
叶白汀低头看看手里卷宗，那里有仇疑青和申姜最近几日查到东西。
有些人可能也不是自己特别渴切，而是身边亲人更迫切。比如家中长辈身体不好，撑不太久，只想看到孩子出息；比如妻子总是被圈子里夫人们排挤，出门时时遭冷眼，有些心灰意冷；比如女儿总是羡慕别人……
有些事正是因为自己经历过，才知道有多苦，而现在有条件，不是找不到机会拼把，为什不往前再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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