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姚娘子很谨慎,“只知道这东西好像有点奇怪,用过人都有点……不好说。”
“既知有问题,为何不报官?”
“小公子这话说,奴家这等身份,哪敢得罪贵人?别人愿意玩这个,奴家有什法子?再说这也没死人没出事,客人还更快活,姑娘们都能少遭点罪,奴家为什吃力不讨好报官?是嫌命太长,日子太顺,还是挣银子太多?”
叶白汀眼梢微垂:“你怕官。”
姚娘子拍胸口:“当然怕啊,奴家可怕死,人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们这种小蚂蚁啊。”
就像所有自己心里想东西,脑子里计划,对方全部知晓,并且能先步判断出来,跟她说:你看,你想说,你想抛方向,已经替你说出来,是不是很惊喜?接下来你最好说点们不知道,否则——你会很危险哦。
该要放弃什,该要放弃谁,该要给出什,该要给出多少……
姚娘子心下迅速思量:“那两夜奴家确看到魏大人和小方大人分别拿这样香囊,过来跟江大人回事,奴家听到不多,只隐约听他们讲,这香囊,好似并非他们自己所有,而是办事时候,在别处寻来,觉得有问题,拿来给江大人看。”
“是……”叶白汀眼神微深,“只有这些?”
“不止,”姚娘子抿抿唇,迅速交代几个名字出来,“……李明顺大人,还有孙季果大人,奴家也见他们身上挂过样。”
不重要?还是什别?
乌香已经被叫破,问题不大,这本就在她们预料中,之前几个小据点被挑,她们就知道锦衣卫发现这件事,只能暂时避其锋芒,躲躲,藏藏,毕竟她们客户……是离不她们,这条线锦衣卫想斩也斩不断,最坏结果不过是主子不再隐于暗处,出来宣战,主子也早吩咐过,早晚有这天,早日晚日,没什好怕,可现在……如何保住自己才是关键。
她决定,扔点东西出来。
“这个香囊……确认识。”
叶白汀直在观察她,提前猜到她心思,截她话:“魏士礼和方之助带给江汲洪,是?”
叶白汀看着她,视线突然犀利:“你怕官,为何要帮他们拉线?”
姚娘子表情没
叶白汀示意申姜记下来。
这些人名中,有锦衣卫目前发现,且正在观察中,也有全然不知……
姚娘子这个举动很明显,应该是知道却不过去,料到锦衣卫不会罢休,想卖小保大,就是过于谨慎,卖都是乌香买家,自己人倒是个没说。
意外收获当然多多益善,锦衣卫人手有限,至今很多东西没有办法完全收网,能抓个是个。
叶白汀看着姚娘子:“你知道这香囊里装是乌香?”
姚娘子愣。
“两次案发现场,先后是方之助和魏士礼场子,并没有请彼此,却先后以‘送东西’理由过来,请见江汲洪,”叶白汀眉目疏淡,声音锐亮,“他们是这条贩卖链人,还是你姚娘子是?”
姚娘子:……
她感觉现在很危险。
不知为何,明明对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小少爷,年纪不大,人很瘦,腰很细,连说话神态都很平和,没有那多经历血杀才有锋利感,可就是让她很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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