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他们,从二十四前宫内大清洗,持续到去年不明不白死去宫人,但凡同你长乐宫明里暗里有关系,每年都能挑出几个,死于此毒。有些事越做越熟练,到后来越来越能遮掩,前期却是不少漏洞——太贵妃现在还要说,同你没关系?”
尤太贵妃瞳孔骤然收缩,时没有说话,可能也是不知道怎说,再迅速思考话术。
叶白汀没再逼问。
因为没必要,他已经看清楚,也让底下所有人都看清楚。
他转向百姓方向:“三皇子来历神秘,行踪成迷,专门有人为他开路,专门有人为他清扫痕迹,可雁过留声,水过留痕,锦衣卫想查,必能有踪。”
蠢?”
叶白汀微微摇头:“太贵妃太敏感,锦衣卫没这个意思,只是有些好奇,太贵妃对先帝那般爱重,尊敬,先帝去后仍日日把他挂在嘴边,回忆往昔,这般珍视,这般怀念,想必用情至深,只要平日付出点点关心,稍稍细心些,就能发现这个草存在,为什没有?”
尤太贵妃发现这个问题也有点难答,左右都不是,这还是个陷阱,对方真正想说是——
是你并不爱先帝,之前所有行为都是在撒谎,还是下药这件事,本身就是你做?
叶白汀没等到回答,便又继续:“先帝中风,是因为发现你秘密,对?是三皇子存在,还是你和瓦剌人勾结?”
“自他十岁之后,被人寻到,秘密培养这段时间,不太好寻,可他幼时存在痕迹,想要完全消除,不可能做得到。各地卫所锦衣卫接令,循着他来历,个细微线索都不放过,最后追溯到他最初出现地方,是江南行宫外不远路边。因天气寒冷,他又是新生,身体已经被冻青,哭都不会哭,路过妇人心软,将他捡回家。妇人本想好好养着他,但捡回来没几个月,自己就怀孩子,家里条件不够养两个小孩,就把他抛弃。”
“他那时还不记事,不能自己独立生活,运气说好,也好,他又被别人捡回家养,说不好,所有把他捡回家养人,最后都因种种原由抛弃他,到记事能跑能跳年纪,别人连捡回家养兴趣都没有,他被乞丐看中,教些偷抢拐骗技巧,从此跟着混日子。”
“这些日子也没能长久,可能是脾气不好,可能是不听话,他被挤出小集团,甚至赶出城,在外面自生自灭……所有这些轨迹,有些难查,用很久时间,但线索拿到,顺下来,就会
尤太贵妃仍然没慌,指声音透出几分威胁:“没有证据事,本宫劝锦衣卫慎言。”
“此事确证据不足,锦衣卫也未在此指证你毒杀先帝,相关调查工作正在进行,相信过不多久,就能真相大白,今夜提起此事,只因在这个调查过程中,们发现另外点惊喜——”
叶白汀道:“这个松沙草,和种毒植产自同区域,水生芹叶钩吻,太贵妃应该熟悉?”
尤太贵妃冷目:“本宫为何要熟悉?”
“水生芹叶钩吻,长于早春,形似防风草,根茎有剧毒,炮制出来毒物不溶于水,只溶于酒,用后刻钟发作,死者瞳孔放大,嘴角有白色细沫,死者因死亡过程痛苦,大概率伴有剧烈痉挛——本案死者刑明达,尹梦秋,皆死于此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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