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
“还装蒜，投诉电话都打到总监那儿
！你说你身体不舒服想请半天假，
好心让你休息，你就这报答？”
“——”凌意还没闹清怎
回事。
“真服你！”江昊如同火药桶，指着他
鼻子骂，“谁批准你个助理直接跑到客户家里去？你算老几啊！抢客户都抢到头上来！过几天是不是还打算到头上拉屎撒尿？！真他妈是人不可貌相，平时看着老实巴交个人，见到钱跑得比谁都快，心思比谁都活！”
骂声响亮，周围同事渐渐聚过来看热闹。
午饭随便对付口后，凌意在麦当劳趴会儿，启程去乘地铁。
下扶梯时候后面人推推搡搡，他毫无防备，整个人扑到冰凉地板上，右手在梯子里卷出长长道口子，殷红血路蜿蜒到胳膊。周围人阵惊呼，七手八脚地将他扶到最近卫生站，简单地消毒加处理伤口。
衣服上还好，文件包上全是血。缝完针以后他找护士要两个酒精棉球，坐在走廊上将包外血渍仔细擦净，交完费很礼貌地告辞。
“真不简单。”两个护士即便见过大场面，此刻也瞠目结舌，“眉头也不皱下。”
她们哪里知道，再多血凌意也见过，这点算得什。
凌意先是点头，然后又用力摇头：“没有，没有，来过但他不认得。”
厉微不信。
“真，”凌意不知在说服她还是说服自己，“他早就把忘，认不出。伯母你放心，答应过你事定做到，你放心。”
“你叫怎放心！”
就在厉微身后，远远有双眼睛，是小树藏在门后注视着外面切。他定是好奇奶奶在跟谁说话，为什发这大火。
“经理，没有，只是——”
“还敢说你没有！客户在电话里明明白白说是你凌意，要不是人家明白事理，知道你个破助理屁都不懂，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现在好，人家直接说不需要们服务，你他妈偷鸡不成蚀把米，把公司
刚到公司，远远就听见玻璃房里有人发脾气。
“哎凌意，”人比较好个女同事拉住他，“你先别过去，总监正在气头上。”
他们总监脾气不好，这谁都知道。凌意以为她是怕他遭受池鱼之灾，刚要去仓库放东西，江昊却从总监办公室出来，黑着张脸叫他，“凌意，跟过来！”
他把凌意叫到角落。
“解释解释吧，怎回事。”
“凌意，做人要是不懂得知恩图报，那就跟畜生没什两样。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不想把话说得那难听，但你要是再耍什心眼想跟醒川——”
“不不，”凌意急忙否认，“知道……明白，伯母，没有你想得那糊涂。”
“你还当自己不够糊涂？”厉微将手里东西啪下扔到地上，“想当初你就差点害死你妈，还以为你改，知道错，没想到居然过五年还是阴魂不散。真是求求你帮帮忙，可怜可怜，也可怜可怜你那个病得连自己都不认得妈！以后千万不要再出现在醒川面前。”
砰得声，大门关紧，股劲风拍在凌意脸上。他眼睛用力眨，身体在剧烈颤抖中蹲下来，低头拾起已经开裂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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