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大明星,还怎联系得上。”他微笑着开玩笑。
出狱后遍寻厉醒川无果,绝望之下当然也曾想过找谢思昀,但要重拾联系谈何容易。
“你这是什话,联系方式醒川直有。你现在怎样,还在画画?”
五年间没有个人问,最近问他怎样人却骤然多起来,凌意还有些许不适应。落地窗映上他含蓄温和笑,“老样子,切都好。”
“真?怎听说……”
他心脏猛地跳,抬眸瞬间发现厉醒川也在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厉醒川眼神压迫、瞳仁微缩,逼得他敛下眸。
“这里有人,改天你再来。”
听到这句,凌意眼睫微微颤下。那边声音清晰:“谁在你家?”
厉醒川放下笔,单手从烟盒里磕出支烟,“他。”
接着起身走进卧室。没过多久又出来,将手机递给凌意:“思昀要跟你说话。”
“那你平时工作忙吗,小树谁带?”
“不忙,带。”
“你带?你怎带……你不是要上班吗,总不能把他带到单位去吧。”
话音刚落,就见厉醒川看过来,“你哪来这多问题,还是你想带?”
凌意眼底黯淡几分,“不打扰你。”
租房子住,家徒四壁处境下卧室也搁着几千块音响。
走近,桌上摆着厉醒川跟小树合照,看背景不像临江。父子俩身后是皑皑白雪、云山雾绕,脚下是木桥栈道、泥灰坚石。凌意很快认出这是哪里,因为他去那儿找过。
这小小朋友就带去雪山吗?醒川当爸爸,怎还是这天不怕地不怕,高原反应能要小朋友命。
合照旁有手提电脑,还有带绳胸牌。他没有忍住,拿起来仔细看看,发现上面署名临江家工程设计院。
打印好合同后,他没有久留,回到客厅将旧合同替换掉。
“
“……?”凌意时茫然,片刻后才从记忆抽屉里抽出那个人来——
厉醒川曾经大学室友,现在小有名气电影演员谢思昀,以前常常照面。
他接过手机,试探着问:“思昀?”
厉醒川去阳台。
“凌意,真是你。”电话由嘈杂渐至安静,谢思昀阔别已久嗓音带着实打实惊喜,“什时候回临江?怎没跟联系。”
说着不打扰,却又来通电话。厉醒川看也不看就接起来。凌意拿出自己手提电脑,搁在膝上处理积攒工作邮件,被动听到电话内容。
“还能在哪,在家。”
“不去,没兴趣。”
电话那头是男人声音,敲键盘手紧紧。
“今晚先别过来。”
厉醒川还在沙发上看文件。
大学时他是学土木工程,专业成绩很拔尖。曾经凌意还担心过,毕业后他是不是会先去工地历练,那些什局第几工程公司,修桥铺路在山里往往待就是好几个月。
好几个月见不到人,也许连手机信号也很差,视频通话都会断断续续。凌意有次央求他:“以后不去外地好不好。”当时厉醒川问:“跟你有什关系。”凌意说怎会没关系:“你去哪也去哪。”
想就又想远。他敛敛神,问:“醒川,你现在在设计院工作?”
“嗯。”厉醒川从文件堆里抽出几张纸,用个牛皮纸袋密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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