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重逢以来,有些问题已经在他心头盘桓许久,如果以后真不再见面,那现在不问就永远没有机会。
“醒川,你什时候结婚?”他双唇微张,“怎没通知。”
也好叫死心。
肩上手臂肌肉微
这些制图软件对厉醒川而言是看家本事,对以前用惯画笔颜料凌意却很陌生。
但监狱是个不会让人闲下来地方。为让服刑人以后不再为非作歹,条件稍好些狱所都会组织犯人学点技之长。女学纺织和美容,男自然就学修理和计算机,会这些往后总能混口饭吃。
凌意学是制图,2d、3d都有。
他喉咙滚动下,把手从厉醒川掌下抽出来,“最近才学会。其实没有什难,跟着网上自学就好。”
“为什不画画?”
话音刚落,颈后袭来阵酒气。
厉醒川略微俯身,手撑住椅背,手抵在桌沿,将凌意半环在身体前,酒后变沉头压得很低,“什破电脑……”
听得出来是真醉。
略显粗重呼吸自耳后传来,凌意强迫自己镇定心神,打开制图软件,鼠标清脆点击声在寂静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好。”他稳住指尖,视线牢牢看着屏幕,“可以看。”
起来去卫生间,看见自己爸爸醉得不省人事,这样也不好吧。”凌意早就觉得,厉醒川带孩子方式有问题,想着以后再见不易,今晚终于忍不住指出来。
“听小树说你经常整天也不管他,随便他自己在家里玩,这怎行呢?他还这小,什都不懂,你应该多点时间和耐心陪陪他,哪怕起看看动画片也可以。”他字斟句酌,语气温和,“小树没有妈妈,已经够可怜,你应该尽力当好他爸爸。”
这是他真心话。
“说完没有。”厉醒川显得不耐烦,“说完就走。”
凌意抱毯子手紧紧,“把图画好,你要不要看看,看完就走。”
“不想画就不画,哪有那多为什。”他嘴角抬起个难看笑,“你以前不是也说过画得不好,应该早点转行吗?”
“说过吗。”
“你不记得就算。”
身后厉醒川缄默片刻,无意识抵得更紧:“说过那多话,你是不是就记得这句。”
时隔许久终于又这样近距离说话,可惜内容尖刻,物是人非。凌意心里空落落,所有情绪无处落脚。
身后人没说话,只是发梢又近稍许,几乎已经颈挨颈。片刻后连带身体往前压,右手包住他握鼠标手。
凌意被他压得上身不自主往前,胸膛抵在硬木桌边,连动动都做不到。
厉醒川言不发地控制鼠标,翻图,沉默许久后低声问:“什时候学会。”
“学会什?”
“软件,记得你以前不会。”
厉醒川闻言反应小会儿,缓慢地站起身来,身体还微微有些摇晃,“在哪儿。”
“在卧室电脑里。”
他开始往卧室走,脚步发飘。凌意想扶他,手动动但最终没有上前,只是默不作声地跟着。
路上没人开灯。
进卧室,他示意凌意把3d图展示给自己看。凌意就坐到他跟前椅子上,将自己电脑接到显示器,“稍等下,电脑有点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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