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咙发干：“
这几年懒多
，练习跟不上，水平也不如从前。”
“所以去给人当助理？”厉
“是没办法，上镜需要。”
“拍戏好玩吗？”
“有什
好玩
，冬天拍夏天戏，吃苦受累……”
之后凌意听着抱怨，插不上什话。
这次三个老朋友重聚，不知为什，他似乎有些多余。想先走，又怕谢思昀多心，真留下，又没有他位置。
原来小树大名是厉茁。
“乖！”
“祖宗，吃咽下去再说话。”
小树咯咯地笑，吃饱就去玩谢叔叔带来新玩具，谢思昀推开碗喊撑。
虽然明天会有阿姨来收拾，但脏碗放着过夜难免让人觉得不舒服。趁厉醒川带孩子洗澡空隙，凌意主动起身收碗。
等车子真开过去，谢思昀却不肯下车。
“咱们还是换
家吃吧，就去旁边利兹怎样？请。”
餐馆门脸就在街边，三教九流客人都有，确不适合明星。凌意这才醒悟自己考虑不周，面颊霎时红。要请客话已说出口，但要去五星级酒店吃顿，他是绝对付不起账。
“醒川你说呢。”谢思昀越过凌意拍下厉醒川大腿。
“随你便。”厉醒川漫不经心。
眼风扫来，谢思昀笑着对凌意耸肩。
老友久别重逢，话题自然多不胜数。但几人像是约好过样，对过去五年轻描淡写，并不细究彼此究竟都干些什。另外，谢思昀也绝口不问凌意与厉醒川如今关系。
“你脸色还是好差，开药没有？”
“没事，已经好得差不多。”
“哪里差不多，看你虚弱得很。”
收拾得差不多，小树坐到小板凳上看动画片，三个大人在后面聊天。
“凌意，这几年你在国外画画，应该进步很大吧。都画些什？给看看照片，要是有合适买几副回去。”
凌意双手放在膝上，十指慢慢蜷紧，“都是乱画，没有拍过照片。”
“少来，”谢思昀不信，“你水平清楚，怎可能是乱画？”
凌意感觉身旁有道目光，是厉醒川。
至少这件事是他能为醒川做。
“凌意，发现你都没怎变。”谢思昀话颇有深意。
“怎没变，”凌意挽起袖子笑笑，“变多。”
“真，就是人更瘦。”
碗上油污厚，凌意多挤些洗涤剂，双手浸进水里，“你也瘦。”
“要不去你家吃吧，让田姐加班烤个羊排，再帮开瓶红酒，今晚不醉不归。”口气极是熟稔。
凌意敛着眸，夹在二人中间默不作声。
司机连导航都省，熟门熟路地把车往帝景开，在大门口甚至还刷临时业主卡。
到厉家，热饭热菜等着他们。席间谢思昀喝几杯红酒，话很多，又会张罗，俨然半个主人姿态。小树见更熟悉谢叔叔来，忽然也不再与凌意亲热，直坐在谢思昀腿上吃饭。
“厉茁，最近你乖不乖啊。”
厉醒川看他眼，没有说话。
凌意岔开话题：“思昀，你们吃晚饭吗？要是没有，请你们吃饭吧。”
他手头紧，不过请顿饭钱还是有。
“好啊！”谢思昀口答应，“去哪儿？”
“家附近有家餐馆味道不错，要不咱们过去看看有没有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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