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声音若隐若现,时高时低。凌意在漆黑卧室里沉默地坐着,很长时间没有出去,也没有人来叫他。
外面像部情节跌宕电影,而他是观众。开始是说话声、谈笑声,没多久,渐入高潮,竟有人哭起来。
他全身关节就此僵硬,连起身力气都没有。
哭声起初压抑,后来渐渐放肆。听不见醒川声音,但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在安慰谢思昀。
这五年里他们经历过什、克服过什,凌意不知道,他们也不肯说。而凌意经历过什、克服过什,更是难以启齿。
又过会儿,小树开始打呵欠。谢思昀双颊泛红,神态微醺,正说得高兴。凌意便主动起身:“带他去睡觉吧,你们接着聊。”
他牵着小树手进卧室,背后人仍说个不停。
关上门,里外成两个世界。进被窝以后,小树跟他说今晚第句话:“饼干叔叔,你还给讲故事吗?”
“下次再讲吧,叔叔今天累。”
“好吧。”
醒川忽然开口。
“当助理有什不好,你又戴有色眼镜。”谢思昀出来圆场,“凌意你知道吗,当初要接第部戏时候,这个人就直泼冷水,说什娱乐圈近墨者黑,结果怎样?”
厉醒川话里有话:“你现在还不够黑?”
“你——”谢思昀扑上去揍他,“你敢多说个字灭你。”
他们俩有凌意不知道秘密。
各人有各人痛苦,说出来又能缓解多少?不过凌意很羡慕谢思昀,至少他话厉醒川肯听。
又过近个小时,外面渐渐没声音。他们聊够,凌意也该回去。
他起身给熟睡小树掖紧被角,拉开房门,却见厉醒川背对着自己,正在给睡倒在沙发上谢思昀盖毯子,背影沉默温柔。
“小树,叔叔问你,昨晚爸爸真给叔叔喂东西吗?”
或许是太困,或许是太黑,小树揉揉眼睛,忽然迷糊起来。
“唔……好像……好像……”
“有吗?”凌意声音很轻。
小树翻个身,不再理他。
接下来话题更多是聊谢思昀拍戏经历,还有过去几年他们俩做过些小事,比如带小树去游乐园。
谢思昀感慨:“今年圣诞节是不能出去,去就只有被围观份,你们父子俩自己去吧。”
充当小时听众凌意终于忍不住起身告辞:“醒川,思昀,该走,再晚就没车,改天再聚。”
谢思昀拦着他:“急什?会儿顺路送你,多晚都没关系。”
凌意只好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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