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寒地冻，他在客厅留
张字条，给厉茁穿好毛衣和羽绒服，自己也加上外套，“走，
们去找爸爸。”
小树这才高兴起来，“找爸爸去！”
两人在走廊等电梯，时间长感应灯熄灭，只有梯门上方
红字层数
级级跳动。
1，2，3……
快到时候，他牵起小树。门开，里面却突然出来个人。还没来得及看清长相，凌意就被人从正面猛地抱住。
“爸爸什
时候——嗝——什时候才会回来？”巧克力吸引走部分注意力，不过仍然不忘问爸爸。
“们再给爸爸打个电话好不好，问问他走到哪儿。”
“好。”
拿出手机那刻，凌意有片刻犹豫，不过还是很快拨通厉醒川电话号码。
第遍没有通。
凌意本想置身事外心瞬间揪成团：“爸爸怎会不要小树呢？小树乖乖睡觉，睡醒爸爸就回来。”
“不——”小树越哭越大声，“不睡，要爸爸！”
“小树、小树听话……凌先生，先挂。”
“田姐，”凌意终于还是没忍住，“现在过去，你在家等下。”
挂断电话后他迅速穿好衣服，锅里菜盛出来拿保温桶装好，路上又绕去超市买盒巧克力。
那边顿几秒，由田姐接过电话，“凌先生，孩子非要给您打电话，这晚打扰您休息吧？”
“没关系，出什事？”
“没什事，就是厉先生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小树想爸爸。”
现在已经过十点。
“本来说是八点前定回，但兴许是被什事情给绊住，打电话也不接。”
“谁——”他被撞得踉跄后退，刚要呼救，忽听对方在他耳畔低声道：“是。”
再定睛看，
“爸爸出门时候有没有说去哪儿？”
“加班……”小树嘴边全是黑黑巧克力，“他说很快回来。”
加班？
过会儿，凌意又打遍，这回彻底变成无法接通。他心脏微微跳，手指滑动到谢思昀名字。通是通，但接电话是罗宇。谢思昀在拍平面，根本没时间跟厉醒川在起。
时间分秒流逝，厉醒川还是没有消息，小树又不肯睡觉，执意要见到爸爸才安心。凌意不认识他同事，只是大概记得他在哪个设计院工作。想来想去，他决定带着厉茁出门，直接去单位碰碰运气。
到厉家，田姐迎救星样将他迎进去，“小树很少这样不听话。”
他换鞋进卧室，只见小树张小脸哭成花猫，面前玩具小车大堆乱七八糟。见到他出现，小树立马奔过去将他抱，“饼干叔叔你见到爸爸吗？”
声音都哭哑。
凌意蹲下抱起他，用手指替他擦泪，“见到，爸爸在回来路上。”
田姐这才终于下班。
凌意举着手机，扭头看眼窗外夜色。
自上次激烈争吵过后，他跟厉醒川没有再联系过。设计稿发过去，厉醒川也没有表示任何异议，方案和预算更是全盘接受。如果凌意还有点骨气，今晚就不该再管他们父子事。
他手指紧紧：“可能临时有事吧，劳驾你再等等。”
“好。”
话音刚落，小树却哭着抢过手机，“饼干叔叔，爸爸怎还不回来？爸爸不要小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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