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毫无惧色地走得更近,看清以后哎哟喂
那两人连大麻叶都来不及收,抄起手中吸麻专用火梗子便向厉醒川掷来。他躲闪不及,腰上登时挨下。火梗子上油沾在裤子上见布即燃,两人分头逃窜又路线更熟,追过片田时他迷彩裤右侧口袋已经烧穿小片,最后到底是让人给跑。
所幸那两人抽大麻叶还在原地,不算无所获。回到之前那块地方以后,他脱下上衣包起那些大麻绑到自行车后座,正要上车,忽然想起件重要东西。
他猛地顿,低头从烧烂口袋里翻出个平安符。整个符包还有轮廓在,但红色底衬和黄色丝线均已被燎得焦黄,下面挂穗更是已经成灰。迫不得已打开来,里面那张曾翻看过无数次纸烧掉最后截。
以前那上面写着“不想你醒”,如今醒字已毁,只剩下不想你。
不想你。
三年前,边陲小镇。
离退伍还有年多时间,熬过最艰苦新兵蛋子时期,现在厉醒川已经可以自由地用手机,休假时间也被允许外出,不需要再在部队里夙夜执勤。
不过,义务兵每周也只有半天休息。这半天有人会去超市补充些生活必需品,有人会去台球厅、餐馆,还有人去见最重要人。
厉醒川很少跟他们起,那半天他总去边防附近找当地农民买外国烟。倒烟这种事在这里很普遍,边防兵看见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谁也不会去跟几个挣辛苦钱农民为难。
那天他找战友借辆自行车,路往边境线骑。当时天气尚属炎热,他只穿件灰绿短袖,下身迷彩裤马丁靴,没骑多久劲瘦结实背就开始微微冒汗。
厉醒川拧眉望着这三个字。
活二十多年他从不信有神,到这刻,不知为什却有些认命。或许真到那种时候,不得不试着去接受现实时候。
他霍然躺倒,就这睡在空寂小路上,后背被路面石子硌得钻心,静会儿,忽然开始朝夜空放声大喊,沙哑又粗放喊声在田间四处回荡,像是要把这山给震破。喊得太响,连树间鸟都被他惊飞起来,扑簌着翅膀远远逃离。
在这样旷野中尽情地宣泄近分钟,身后突然来个人,女人。还没听到脚步声,厉醒川就先闻到她身上香水。他个激灵爬起来,转身进入戒备状态。
那女人背着月光走近,纤细身影袅袅婷婷,超短裙下双长脚晃得有条不紊。走近以后,她掩着嘴笑:“当谁在这儿鬼吼鬼叫,原来是兵哥哥啊。怎,找不到回家路,哭鼻子呢?”
骑到半,沥青路变成羊肠小道,四周树叶婆娑微风寂寂,车轮轧着自己影子。中间有两公里路是连绵玉米地,月光下狭长蓑叶随风摆动,真像波光粼粼河面样。
快到边境时候,玉米地变得矮些。顺着风,他忽然闻到股熟悉、烧焦冲鼻气味,精神徒然警惕。
有人在烧大麻。往田间扫,他看到两个蹲在里面背影围着簇火光,立刻把车停悄声靠近。
瘾君子们别不行,警惕性永远最高。只不过听见点草动静他们就噌下站起身,回头只见道人影从田梗上飞身而下,闪电样像自己扑来!
“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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