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他时候查出癌,生完更没钱治,疼得受不相好就总给打针。也无所谓,反正就这两年好活,能多挣点是点。”徐筱洁边说边冲孩子弹舌,“笑个,笑个。”
厉醒川这个黑面神,偶尔也会逗逗小树。他把手指伸过去,小树就会轻轻含住,他把脸靠过去,小树就会用脚丫子蹬上来,真正蹬鼻子上脸。
那以后醒川每次外出几乎都跟筱洁在起。醒川想抽烟,筱洁陪着,筱洁想打针,醒川负责把她绑起来。他们不常聊心事,只爱聊临江风土人情。
月光所照,皆是故乡。他们起想家。
有次筱洁d,y犯,醒川把她抱在怀里,她抖得整个床都在震,身体阵冷阵热。许久后慢慢平复,她大汗淋漓地躺在醒川
经过这样打岔,厉醒川也没心思再去买烟,骑上车想走,后座却被她扯住,“带程吧兵哥哥,腿都走酸。”
现在时间不早,她个女人家,不知道为什独自走在这样僻静小道上。
厉醒川回头,第次仔细地打量她。这打量才发现她身上带伤,手臂和小腿上都有斜长红印,像是什人用鞭子抽过。
她也不等他回答,干脆利落地卷起包大麻衣服抱到怀里,灵活地跳上车。见厉醒川蹙眉,还笑着比个军礼:“为人民服务!”
笑声悠悠荡荡,顺着风吹到四处。
声,“这里人都没有,你耍什流氓?”不过边说笑着,边还把那双勾人眼睛往他身上瞟。
“离远点儿。”厉醒川低斥。
“嘁,以为稀罕看你吗?”女人婀娜地转身,裙摆跟着荡起条漂亮弧线,后面雪白臀若隐若现。
厉醒川没理她,可她走到自行车边时忽然顿住,语气有些警惕:“你抽大麻?”
“你怎知道是大麻。”
厉醒川跟小树妈妈徐筱洁,就是这样认识。两人同走那段路,聊着聊着发现是老乡,都是临江人,像是天定缘分。后来慢慢熟起来,她才透露自己那天是去干什。
有熟客点她单,为百块钱她要走几公里路去客人家里服务。不过用她话说,百块钱在那儿可是高价,厉醒川你别瞧不起人,哪天你点是要收百二。
筱洁确比醒川要幽默得多。她染上d,y近年,得肺癌两年,做皮肉生意五六年,却还能在任何时候开起自己和别人玩笑。
对于她这份乐天厉醒川无从理解,因为他总觉得,个女人到这种山穷水尽地步,似乎已经没有活下去必要。后来有次去她破旧狭窄小家,他才明白她这份乐天源自何处。
原来她有个孩子。很小个小婴儿,圆圆脸,四脚朝天睡在婴儿车里,除吃就是睡。不对,还会笑。小树从生下来就很爱笑,见到厉醒川更是爱笑,口水鼓着泡沫从嘴角直往下淌还是笑。
“味道这大,还闻不出来吗?”
她正要撩开衣服查看,厉醒川走过去将她右手拂开:“别碰,这是刚缴。”
“从哪儿缴?”
“刚才有人在田里点,可能是附近农民,让他们给跑。”
女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再看他眼神就变得正经许多:“这些害人东西,是该全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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