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说起来这是两人第次兜风,没想到发生在大年初凌晨,对厉醒川而言完全陌生城市和马路。所以人生往往难以预测。
湿风吹过头皮有种绝佳清醒效果,但两个人这段时间里都不甚清醒。好像湖心有引力,将二人吸进感情漩涡里。他们什也没说,什也没想,只是绕着个普普通通人工湖浪费汽油,手
“怎,你赶时间?”
“不不,就是觉得你要是想兜风咱们可以走湖边那条道,那边空气比较好。”
其实是因为那儿远,可以多兜会儿。
他充当向导,将自己和醒川引到环湖路上。那里空气冷冽微腥,吹到脸上似乎有水珠凝住,像爱人手温柔抚摸。
中途等红绿灯时厉醒川回头,见凌意垂着眸,睫毛湿湿搭着眼睑,嘴唇冻得微微发白,便言不发把车停到路边。
“带,在这儿呢。”他提起袋子示意,“还拿枕套被罩,吃也拿,还有水果。”
动作够快。
“没你头盔,上来抱紧点儿。”厉醒川示意他上车。
凌意便跨上去,大袋子搁在两人之间,双手艰难抱住他腰。厉醒川头也不回,伸手就把袋子抽出来放自己面前,“脑子不转弯是不是。”
凌意浅浅笑,胳膊将他抱紧。
听见下楼脚步声,前台抬起趴着头:“不住?”
“住。”厉醒川本来已经走过去,闻言又顿足,“帮换间房,那间空调是坏。”
“不是跟你说没房吗,实在要换只能换小床,钱不退啊。”
“小床也行。”
说完他又掏出两张百放在柜面:“劳驾你上楼帮把空调打开,换个干净壶烧壶热水。没有干净就帮出去买个新,钱不够回来再给你。”
“怎不走?”
凌意两条腿蜷在车架上,身体略微前倾,下刻羽绒服帽子就被扒掉。厉醒川取下头盔,戴到他头上。
“你不戴?”
“闷得慌。”
好像是很闷。他嘴唇只是微微动,就触碰到醒川留在头盔里水汽,温温凉凉。
这个年从这刻开始。
厉醒川没直接把人带回宾馆去,而是在附近又兜圈。不死心,还想再找找有没有条件更好酒店。凌意也不问为什,也不喊冷,只是把十指交缠收紧,牢牢扣住他腰。
十来分钟后摩托速度降下来,厉醒川回头看凌意眼,然后伸手指指自己头。
凌意不明所以,还以为他头盔出什问题,犹犹豫豫地伸手去正。结果厉醒川头躲,干脆把车停下:“让你把帽子戴上,你碰干什?”
“以为你让扶头盔呢……”他马上老老实实把羽绒服帽子戴起来,拉链拉到顶,只露出对清澈灵动眼睛:“们还要兜很久吗?”
前台下子来精神:“行!”
厉醒川这才出去开车,十分钟不到就到小区,远远见个人背着个包、提着个袋子站在单元楼门口,脖子伸得长长。
“醒川!”
大约也是顾虑可能出现熟人和楼上亲妈,凌意虽然高兴,到底还有所收敛,只是在醒川出现第刻就盯着他,圈又圈笑意自唇边往眼角漾。
厉醒川把摩托横着停下,两条腿撑住地,身体往前挪些:“床单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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