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
说话时候他喉结在柔软唇间上下滑动,凌意含住不松,然后轻轻摇头。
确不冷,凌意腰温度不低,凹进去小腹更是发烫,肚脐处轻轻起伏。厉醒川觉得如果自己真使劲,手里腰也许轻易就能折断。
他虎口掐下。
凌意轻喊:“疼。”
抬起头,从镜中看到张依恋侧颊。才回家这两天凌意似乎就瘦,下巴更削尖些,鼻翼脱点皮。
厉醒川由他挂在身上,照常低头洗脸,热水顺脖颈流进前襟,“不找你找谁。”
语气漫不经心。
凌意调整下位置,气息透过毛衣沁到他背上。方形镜里两个人紧紧抱在起,从正面只能看到两双手、弓着背。
“你怎这好。”
“嘉年华?”
看醒川都快走到楼梯口,他忙不迭追进去,“怎不找个好点地方。”
“明早你不用回去?”
“……要回去。”
不仅要回去,还要起个大早赶在家里人起床之前回去。
跟腿都冻得发僵也像是不察觉。
大约年轻,所以心是热。
慢慢开圈后厉醒川忽然提速,把凌意吓得激灵,双手登时死死收紧。但醒川仿佛刻意逗他,慢下来不久又陡然加速,劲风险些将凌意给吹下车去!
凌意惊呼声,慌乱地抱紧前面人,“慢点醒川。”
厉醒川低头看眼腰前手,言不发地继续骑,将近刻钟后才将人载回宾馆。下车时凌意腿软得像面条,踩在地上还在发飘。
说话时有浅浅薄荷香气自颈间浮至醒川鼻间,很清冽。
等所有水吻尽,凌意抬眸看他,不
好到大年夜因为通无言电话赶到这里。
洗完脸厉醒川不愿用毛巾,转身将后腰抵在陶瓷水池边,水滴悬在下颌。凌意望着他,望会儿后,嘴唇蓦地贴上去,点点吮尽他下巴上水。寸寸,慢慢往上,沿胡渣吮至嘴角,到这里就止步。
厉醒川既不阻止也不迎合,两只手撑在水池两侧,双腿前后曲着,背向后微弯。
因为个子不如他高,凌意得微微踮脚,腰从毛衣里露出来,怕失去平衡便将双手挂在他脖子上。吻完下颌又去吻喉结,身体慢慢向前倾,吻到最后两只交缠在醒川颈后手已经抵住镜子。
渐渐,厉醒川不再那冷若冰山。他双手从凌意背摸下去,不轻不重地揽住裸露腰。
“懒得送你。”所以住近处方便。
“那明早走时候小声点,你不用起来。”
新换房间在三楼,确比之前小不少,不过也干净些。打开门,扑面而来不是尘味而是暖空气,看来空调起码是好。前台收钱事办得不错,崭新锃亮不锈钢热水壶正咕嘟嘟冒白汽,旁边还有摞次性纸杯,估计是猜到他嫌弃这儿玻璃杯。
进屋以后厉醒川即刻脱外套洗手洗脸。弯腰接水时,腰被人从后面猝不及防抱住。
“醒川,你是来找吧。”
“你平时都开这快啊?”
“快吗。”
“这还不快吗?”他瞠目结舌同时又忧心忡忡,“这种速度要是跟谁碰下,非摔得头破血流不可。”
肉包铁当然危险,追求就是危险刺激,厉醒川跟他无法沟通。
等站在宾馆门口,凌意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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