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没有脑子，非要出
事你才高兴？”
“
都发现他们偷钱包，肯定要拿回来吧。”
“那
点钱比命还重要？”
“不止
点，好几百，你也知道没什钱。”
“要钱你不会跟说？再让知道你要钱不要命，以后就不要找。”
刚走到门口背后忽然传来极痛苦
嘶声，随后有倒在床上动静。
他心脏猛地跳，转身见凌意像是晕过去，即刻奔过去：“凌意、凌意！”
凌意紧紧闭着眼。
不行，得叫医生。
刚转身，手腕却被人猝不及防拉住。
厉醒川坐下以后拧紧眉。
“你喝不喝水？”凌意甚至作势要坐起来，“那边那个水壶里有，杯子可能需要找护士要个。”
厉醒川抬脚就踹，钢架床脚咣当响。
“闭嘴。”
凌意肩膀本能地缩，不再开口。
路都在飞奔，厉醒川后背全是汗。这会儿站在病房看着他，满身热汗徒然转凉。
“你怎知道在这儿？”凌意问。
厉醒川走过去，面色不善：“给你打电话，阿姨接。”
凌意这才露出然表情，牵着嘴角笑笑。
“你还笑得出来？”
久，凌素慧拿着堆单子走出来，拎着包下楼，也许是去交费。
厉醒川进去时候凌意闭着眼睛。
沾血外套在旁椅子上搭着，他盖着床薄被，嘴唇白白，手压着被角。
很安静。
躺着样子就跟昨晚样柔顺。因为汗出得太多，湿发搭在额前如同刚洗过，浓黑发色与苍白脸色对比更是鲜明。
凌意急：“醒川、醒川你别生气，是错，下次再也不敢。”
“你还敢有下次！”
“不敢，醒川——”
话音未落，隔帘忽然被拉紧。厉醒川俯身扯过被子盖到头上，在被中重重吻住凌意。
“没事，你别走。”
柔和阳光照到凌意脸上，恳求又祈盼神情。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厉醒川，嘴唇抿成条线，手不肯松。
“别走。真没事，刚才就是这样骗妈，免得她问昨天去哪儿。”
厉醒川将他手唰地甩开，脸色铁青，但双脚钉在原地。
“醒川……”
窗外有鸟叫，走廊有呼喊，衬得病房更加安静。本该是很珍贵几分钟，两人却就这任它流逝，静等分离到来。
门外不断有脚步声经过，凌意总忍不住移眸去看，怕是妈妈回来。
厉醒川看他表情，低低地嗤声，站起身就要走。
“醒川，”凌意小声叫他，“醒川——”
他不理。
凌意垂眸，盯着被子上自己左手：“又没有事。”
下刻手腕就被急躁地拉住，“刀子都扎身上还逞能。”
凌意动动腕子，没有抽出来，只是闷着头不看他：“是倒霉，从宾馆出去就遇上小偷。”
“看你不是倒霉，是蠢。”
“你说是就是吧，”凌意也不跟他生气，轻轻地拉他手，“妈时半会儿回不来，你坐。”
嗡——
袋里手机忽然震动，厉醒川低头看，是他妈厉微打来。
他直接挂。
再抬头，凌意不知何时已睁开眼，四目相对，表情傻愣愣。
“醒川，你怎来？”声音完全嘶哑，不知是虚弱还是昨天叫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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