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他立正。
“醒川,你也听说凌意受伤事?”
“受伤?”扶窗棱手猛然收紧,“什受伤。”
凌素慧声音有点哑,似乎刚哭过:“早起没看到他,还当他出去玩,谁知道他天不亮就跑到街上去,还遇上群小偷。你说他,也真是,钱包丢就丢,人家人多势众,这个傻孩子还跟人去理论。”说到这里她又轻轻啜泣,“血流毛衣,医生说幸好对方没想把他怎样,再深点肠子都要伤到。”
她还要再讲,厉醒川急急打断:“他现在在哪家医院?”
让他安静他还真走得悄无声息。
厉醒川烦躁皱眉。
洗把脸后坐下来收拾东西,桌上搁着支用过笔,笔帽还没盖回去,他拿起来看看。
谁用过,凌意?写什。
但桌上只有笔没有纸,点“犯罪证据”都没留下。厉醒川环顾四周,屋里东西件不多件不少。又走过去推开窗户,外面紧邻马路车来人往,早点铺子排着不用上班孩子跟大人,嬉笑声听着温暖平和。
包?”
几人瞥他眼,让他滚。
他上前委婉对质:“刚才你们撞下,钱包就掉,是不是被你们‘捡’走?”
谁知那群人非但不怵,反而起身恶狠狠地盯着他:“谁拿你钱包,你有证据吗?”
凌意别优点没有,记人本事直比别人强些。他眼认出刚才撞自己是谁,走到对方跟前声音温和:“不报警,能不能把钱包还给。”
“在们这里中心医院,刚缝完针。你想跟他讲话是吧?他还讲不,人疼得迷迷糊糊,等他好点再叫他打给你吧。”
挂断后厉醒川久违地骂句脏话,穿上衣服就往医院狂奔。
二十分钟赶到那边,急诊大厅乱如早市,又是轮椅又是拐杖又是加床,想找出个人来不容易。他在大厅里穿梭整整个来回,最后才在某个病房外远远瞧见凌素慧。
和淡蓝色帘后躺着个身影。
病房是临时,很简陋,除床和桌子没有别摆设。过不
昨晚做得太狠,不知道凌意回去吃东西没。
他站在窗边拿出手机。
第遍没人接,第二遍响七八声,终于通。
他低嗤:“又躺下?”
那边静下,女人声音:“你是醒川?”
这样不软不硬态度,却让对方恼羞成怒。见他就独自人,对方料定他好欺负,推搡中对他拳打脚踢。高烧他四肢使不上力,但手却始终揪着那个人不放,甚至还隔着外套口袋摸到自己钱包。
恰在此时路口经过两个环卫工人,他扭头大喊:“帮帮忙,有小偷!”
话音刚落只听呲声,小腹被柄尖锐小刀刺破,登时便疼得他弯下腰。那几个人见机跑,空钱包扔到地上水坑里。凌意捂着肚子狼狈蹲下,眩晕中还不忘将钱包捡回。
早上九点半,厉醒川饥肠辘辘醒来,睁开眼身旁已经空无人。为让他能睡得好些,走前凌意特意调空调温度,又把昨晚那条毛巾洗净后浸满水叠在床头柜上,所以此刻他并没有觉得嗓子干燥不适。
外面天光大亮,房间里味道不好闻。在床上坐会儿回回神,厉醒川打开手机,条想看新消息都没有,全是拜年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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