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到第三圈时候,路过小区出口,他像踩电
隔着段距离站在餐厅,凌意手里还握着两双筷子。餐厅光线发闷、发沉,他头发在光晕下泛起深棕色,后面型有些塌,看起来脆弱又柔软。
“吃完饭再走吧。”他说。
厉醒川仍然没有转过来。
顿会儿后,凌意慢慢把围裙摘掉:“要不还是回学校住吧,你都洗过澡,就别费事。”
这是种无声、但坚决抗议。
只是下面碎冰全化,几片点缀用薄荷叶飘在上面,看着有种被人忽略落寞。
换完衣服,他把刺身拎到厨房,又从冰箱里拿几块冻好冰块,用刀背压碎。买来没怎用过骨瓷盘总算派上用场。铺好自制碎冰,刺身片片摆上去,芥末跟酱油再用单独小碟装好,看起来重新变得有食欲。
没多久,厉醒川擦着头发从里面出来。
地方本来就不大,整个家目然。凌意正在餐厅摆筷子,听见动静抬起头,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湿发让他看起来格外冷淡。
“嗯。”
“没事就好,身体是g,m本钱,最近功课这重,校外那个兼职能推你就推吧,别本末倒置。”
凌意脖子僵硬,没有扭头去看厉醒川。
到家时已经十点。
开灯,客厅角落放着个四四方方牛皮厚纸袋。不过桌上外卖更显眼,三个精致木盒子捆扎成摞,看包装是家很有名日料店牌子。
这头热汗,赶紧擦擦吧,会儿别再着凉。”
说着递过去两张纸巾。
厉醒川接过道声谢,问:“他真没事?”
“没什,往后注意别熬夜别太操劳就行。走吧。”
凌意默默不语。
他在告诉厉醒川,他决定要做事,不会因为谁不高兴就不做。
说完,凌意把围裙搭在座椅上,拿起手机过去穿鞋。
刺身底下冰又开始点点融化,不过没有办法,谁也阻止不。
拉开门,凌意没有马上去街边坐车。他漫无目地在小区周围绕路,踩着干燥落叶绕整整两圈,静静听着它们碎掉吡剥声。
再不回宿舍就过门禁,但他也不知怎想,就是不愿启程。
凌意轻轻吸口气,嘴角慢慢勾起:“来吃东西吧。还煮个紫菜鸡蛋汤,要不刺身太凉。”
厉醒川顿顿,越过他走回卧室,忽然打开衣柜找套衣服出来,动作麻利地换上。
凌意微愕:“你要出去?”
扣扣子背影僵住。
卧室光很透,厉醒川肘屈着,脊柱似乎都从衬衫里凸出来。
“你买?”
厉醒川换完鞋,坐到沙发上揉揉脸,看起来有些疲惫,“嗯。”
大概沉默半分钟时间,他才站起来,如常往卫生间走去。
很快就响起水声。
凌意拆开袋子,里面是三大盒刺身拼盘,甜虾、北极贝、金枪鱼、醋青鱼,刀工精细,摆盘讲究。
伸手拿过他手里背包,厉醒川转身就向外走。走几步没听见他跟上来,又拧眉回头:“走啊。”
凌意跟紧。
夜风微凉,路上不时有抱着石膏模型学生经过,图书馆前长阶梯上三三两两坐着几个人,脚边还放着软饮。
快走到校门口时,迎面遇上刚刚才要下班老师。
“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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