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不动
，你背吧。”
厉醒川把他
颠：“这不叫背你？”
凌意笑：“
意思是你别放下。”
离终点还有好长段距离，在那之间别放下，即便是你包袱。
地上影子重叠，个挂着另个，很稳当地往家方向走。因为还有很多话要说，所以谁也没注意到路边停辆警车。
“算。”
他转身走进小区，走得很快。
颀长影子斜在地上，无声掠过棵又棵白玉兰。
不出五秒，身后脚步声追来，凌意蓦地跳上他背，脊骨跟胸膛撞出响声。
“你——”
然后就见到只骨节分明手将打火机轻巧收起，不动声色地放回裤袋。
“买蛋糕送。”声音在头顶响起。
这句话听到耳中，低哑模糊。
好几秒后凌意才迟钝地反应过来，慢慢抬起头，微张着嘴看着眼前人。
“生日快乐。”
门样，脚下倏然往回缩——
厉醒川靠在棵树下，反复打着个打火机，蓝色火苗亮又熄。
早春天气，他居然只穿件衬衫，左手插袋，看起来像在等人。
微风徐徐，松枝沙沙回应，打火机咔噔作响。
凌意犹豫片刻，走过去，走到很近个位置，鼻间闻到淡淡薄荷沐浴露香味。
杨斌在车里坐着，目睹刚刚切。
厉醒川毫无准备，要不是身体素质过硬，恐怕已经当场跪地。
不过他两只手却用力捞住身侧腿。
凌意绕颈挂脖，用很细微声音喊：“醒川、醒川。”
透过后背震动，能感觉到有人心跳得厉害，下下海浪拍击礁石。
“嗯？”厉醒川站稳双脚，不冷不热。
厉醒川认输般看着他。
凌意从他眼中看到惊愕自己，然后才猛然想起，今天是自己生日。
二十三岁。
或许是他样子看起来太傻，或许是没见过有人能记不住自己生日，厉醒川喉结微动，脸色也不好看，“你真是……”
胸腔像湖，心动就漾起波澜。
厉醒川抬起头，四目相对瞬直起背来，缓慢地移开视线。
地上草绿新发，淡淡泥土气息，闻起来格外安心。
“哪来打火机？”凌意选个最糟糕开场白。
垂眸看着衬衫下隐约露出精窄腰线，他默然地想，醒川不冷吗？
又是半晌没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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