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程闭着眼睛，所以看不到厉醒川
表情，只听见厉醒川说：“
得去买车。”
“以前呢，坏
吗？”
“嗯。”
“那就算，”凌意怕他破费，“也不是很想骑。”
厉醒川顿
下，黑暗里压低声音：“别再气行不行。”
凌意想舔嘴唇，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害怕失态，他急忙就道：“真不渴。”
厉醒川反倒平静下来，仿佛急躁神魂终于归位，情绪跟着心起定。
呼吸罩重新戴上，凌意脖子里还有水，不过也不可能叫醒川给他擦，因此觉得凉凉。
无言地坐会儿，厉醒川站起来：“你休息吧，走。”
他们先前对话凌意没听清，所以也不知道是因为十点缘故所以醒川才走，当下难免有些失落。
凌意不明所以：“能是能。”
可他不渴。
厉醒川不会去体察他在想什
，大约就是想喂水，因此就来喂水。他把杯子试着往凌意嘴边送送，但很快就发现喂不进去，不是流到脸上就是流到脖子里，弄得凌意很狼狈。
凌意只好说：“不渴，有勺子再喂吧。”
厉醒川重新坐下来，杯子握在手里，沉默会儿，忽然毫无征兆地仰头喝口。
辈子，但他不能这自私，况且不对等关系注定不能长久。起码他得重新开始挣钱吧。
不过他还是压抑不住好奇心和占有欲，取下面罩小声问：“小树不是你儿子吧。”
厉醒川嗯声。
“他妈妈究竟是谁？”
“当兵那几年认识个朋友。”
凌意很冤枉很茫然地睁开眼，循着微弱光线找半晌才找到他脸，可惜还是看不清他表情。
“好。”他说，“正好也有点困。”
厉醒川就过去把灯关，然后回到床边，凌意已经有意闭上眼睛。本来不打算再说话，但他听见醒川直没有离开，就又忍不住轻声开口。
“醒川。”
“嗯。”
“等好你再带骑次摩托车吧。”
凌意还以为他渴。厉醒川却把杯子放，扶住他下巴，唇贴唇渡起水来。
水是温热，他齿关被醒川强行捏开，不过动作还算温柔。舌尖轻轻触就分开，吮住时候厉醒川吸口气。
这套动作太气呵成，以至于结束后凌意还在恍惚，将水含住片刻才慢慢下咽。
偌大房间好像就只有吞咽声音。温水沉缓地往腔子里流，冲得颗心七上八下，鲜活无比地跳动。
醒川唇很干燥。
“女朋友？”
厉醒川看向他，面无表情。凌意也觉得自己问得不好，于是换种说法：“上次提到她时候你情绪不对，以为你们好过又分。”
厉醒川说：“你能不能别气。”
凌意被他说得头雾水：“怎气你。”
刚说完，厉醒川就忽然起身，从旁边倒杯水进来，“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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