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不是不敢，是不用。”他心如明镜，“
知道思昀对醒川不是那种感情，他们就是朋友。”
“既然如此又何必介意。”
“介意
不是这个。”声音太轻，差点被手机突然震动盖过去。
屏幕亮起心外例会提醒，程开霁看
眼，将手机反扣过去。
这样子头微垂，刘海挡在眼前，很显得种脆弱温柔。
程开霁看得入神，时忘作答。
他抬头：“嗯？”
程开霁懊恼自己年少欠功，没考出心理医生牌照。
“心病也是病种。不介意话可以跟聊聊，凡事不用闷在心里。你身体已经够糟，别再把心理憋出毛病来。”
他侧身：“凌意？”
凌意恍若未闻，在门边失神。程开霁看着他，皱紧眉头，声音抬些。
“凌意。”
“嗯？”总算抬眸。
“打算在那里站多久。”
手没放开，像是怕摔。
程开霁淡淡笑：“你身体又不是天之内被弄垮，康复当然也不能急在时。慢慢来，不着急，扶着你。”
“嗯。”
护工买来拖鞋码数偏大，赤白双脚显得格外秀气。凌意避开利箭样锋利目光：“咱们走吧，想快点出去。”
两人越过厉醒川，径直开门离去，安静环境里关门声显得尤为刺耳。
来，身形有些不稳。
“扶你。”两个声音同时出口。
但程开霁就在床边，双手自然而然地往前伸，在摔倒前刻将他整个人接住。
肩胛纤瘦，像是接住把骨头。
“谢谢。”凌意低声。
“程医生你要是有要紧事就先走吧，在这里坐会儿就回去。”
“例会开下午，开得人人都哈欠连天，算是什
要紧事。”他干脆双肘撑膝，十指扣在起，摆出副洗耳恭听架势，“说吧。”
“说什？”
“说你到底在介意什。”
他执意要知道
办公室隔音效果不错，外面嘈杂传不进来。沙发跟百叶窗面对面，透过层层叠叠扇叶能看到走廊来来往往人，凌意从抬起头来就始终看着外面。
“你说他们走没有。”他声音很低。
“既然放不下，为什不找他问清楚。”
水是热水，杯口袅袅飘着白雾。
凌意摇摇头。
“不好意思，刚才在想事情。”他扶着程开霁找来输液架挪过去，坐在程开霁为他特意清出来沙发上，接着又陷入沉默。
程开霁起身倒杯水，弯腰搁在他眼前：“别盯着桌子，再盯就穿。”
凌意很勉强地笑笑：“脖子酸，抬不起来。”
“是，恐怕酸不是脖子。”
他有些赧然：“不是说要聊病？”
厉醒川沉着脸，啪下把花摔到地上。
—
“坐这里吧。”
程开霁弯腰拿开沙发上外套，收起几张纸，“这里平时没什人来，所以也没有刻意收拾过，你随便坐。”
半晌没人应。
程开霁压着嗓：“你怎这瘦。”
“自己可以——”
“凌意！”厉醒川紧盯着他们俩，太阳穴下那条青筋微微抽动。
对话戛然而止。
有人以为只要自己开口，凌意就定会来自己身边。没想到凌意顿顿，却扭头问另个人，“程医生，怎腿还是没什力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