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意推他,搡他,就差抬脚踢他,可他始终低头看着凌意,就是不肯让步。
“让开……”
“让开。”
“你让开——”
僵持半晌,凌意终于放弃。
下秒手腕就被人粗,bao拉起,死死压在墙壁上,“又耍。”
“耍你?”谁耍谁。
察觉手腕上力道加大,凌意蹙眉不舒服地转动,“耍你什?”
厉醒川身体往前,将他逼进死角,呼吸都变得急促。
就像头被人激怒猛兽,抓住猎物脖子,明明咔嚓扭就能结果切,谁知事到临头却下不手。
凌意霎时脸热:“你不是走吗?”
厉醒川背肌紧如弓弦,仿佛随时都能发射出去,“走你就让他抱?”
他这种突如其来攻击让凌意陷入混乱,脑子里繁杂片,时间胸闷气短毫无头绪,左肩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
“醒川,你先放开……”
厉醒川身体急转,将他圈禁在衣柜与墙壁之间夹角。
以前厉醒川就说过,他这种走路姿势像乌龟成精,没有刻是昂首阔步。凌意其实也想昂首,谁知道越活人越沉默,到如今就连眼神交流也不愿进行。
走到病房门口之后停下来听听,里面没有任何声音,电视机也安静。
他推门。
刚进去,身体却被人猝不及防从后面抱紧,力道大得惊人!
熟悉松木气味很凛冽,铁臂拦在腰间将他猛然往后带,两人砰声撞到墙上,凌意被护在怀里。
两人跌进沙发,皮料咯吱磨动。
他力气太大,凌意挣不开,胸口都觉得疼痛。刚要开口说话,办公室门却被人叩响。
“程大夫。”是护士,“能进来吗?”
凌意急忙推开他。
他扶扶眼镜,起身走到桌前:“进。”
两人四目相对,
凌意本就肝气郁结,这会儿身体又不舒服,脑子里像是团浆糊。
“说啊,”他抿紧唇,嗓音并不高亢,但字字敲在厉醒川心上,“耍你什?”
厉醒川胸膛起伏,喉结沉重地滑动。
又是这样。
凌意眼底慢慢起雾,抬起胳膊无力地把他往外推,可他岿然不动。他就像是堵山,强悍地堵住眼前全部去路,唯恐自己猎物消失不见。
两个人今天难得面对面。
见他这样凌意就紧张,明明没有做错什,也像是大错特错样心跳疾速。
“凌意,你到底什意思。”厉醒川声音黯哑。
病房里没开灯。虽然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但那点昏暗光线已经无法使凌意看清他表情,只有五官轮廓久违冷峻。
凌意别转面孔:“你别这样。”
输液架咣当倒地。
“他有什资格抱你?”厉醒川开口就是质问。
“你——”
“都看见。”嗓音沉下去,勒得凌意不能转身,“他在办公室抱你。”
近三十岁男人,居然浑身毛躁气息。
“程大夫,二楼有家属闹事,刘院叫你起过去看看。”
“马上就来。”
凌意站起来,“那先走程医生。”
说完也没有再看他,扶着输液架迅速离开办公室。
走廊跟刚才是两个世界,个喧嚣个安静。走远后他脚步慢下来,视线里出现许多双脚,病人,护士,家属。双双慢慢经过,神经松弛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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