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
问完发现自己傻。早就过
十点，想回也回不去。况且主治医生既然已经发现，回不回也没什要紧。
“那
们去
“不能怪他。”厉醒川轻描淡写，“是你唯
前男友，他只能找。”
感情经历单纯凌意备受侮辱，忍不住反唇相讥：“要是有人追你，倒是愿意出谋划策，不过人家不定找，毕竟光你那个大学里前任就有好几个。”
他又气他。
两个人往车方向走，他当着他面把他备注改成“前男友”，给他看眼之后说：“作为前任，你不能随便翻手机。”
厉醒川系安全带：“你也可以翻，很公平。”
“在跟你说坐牢事，你在说什。”
“在说程开霁要追你事，”厉醒川脸侧过去，下颌线很有敌意，“他怎也不在乎你坐过牢，是不是同情你。”
“怎知道。”凌意闷头，“你管人家呢。”
这样打岔，往事勾起那点伤感情肠顿时消失无影。默默片刻，凌意又问：“他把要追事告诉你干嘛？”
厉醒川半真半假：“知道是你前男友，找打听你喜好。”
“你都没跟说。难怪昨天你……”凌意话说到半，想想，才继续道，“其实你不用同情，也不用有什心理负担，现在这样挺好。”
厉醒川没说话，看眼表。烟头收进西裤袋，耐心等凌意把所有想说都说完。
“不管怎样，伤人就是不对。愿意承担责任，那是选择。”凌意把身体转过去，脚在地上蹭蹭，“总之你别同情。谁同情都可以，你别同情。”
“说完？”
凌意抬眸。
始低头走路。
墙后有株茂盛法梧，枝繁叶茂，树影遮过整面墙，把两个人藏在阴影里。
“那幅画阿姨喜欢吗。”
“嗯。”
刚才见面时候妈妈确很喜欢，很惊喜，爱不释手地把画抱在怀里。
“你那是新手机！”
“旧也没有秘密，不像你。”
多大雨都会停，多黑夜都会过去，只要心念坚定，坐过三年牢人样可以开始新人生。厉醒川早就在心里作过决定，他要帮凌意摆脱那些灰暗过去，打破那些讳莫如深，找回丢失三年记忆。他不在乎凌意坐过牢，但他希望凌意自己也不在乎。
开回市区以后，车子走条跟来时不同路。凌意发现不对：“走错吧。”
“今晚不回医院。”
“喔。”凌意两手插兜，低头望地，脚在地上铲土，“你告诉他？”
“没有。”
“干嘛不告诉他。”
“闲是不是。”
本来心头乌云密布，这会儿凌意也有些忍俊不禁：“他找错人，你最讨厌多管闲事。”
夜色衬托下，厉醒川瞳仁显得格外漆黑深邃，“说完就过来。”
凌意走近两步，“干嘛。”
“今天程开霁跟说他要追你。”
厉醒川声音沙哑，近在咫尺。
凌意心里咯噔下，表面八风不动。
手里那截烟头慢慢转动，厉醒川问：“怎，出什事。”
凌意没看他：“刚才程医生给打电话，他发现不在病房，让马上回去。”
“就因为这个？”
“他还说以前事你都知道。”
这个程开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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