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
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快到小区
时候，后视镜中仍是凌意有些出神样子。
回到公寓，
切摆设包括气味都还跟之前样，但尘埃浮动，又像是过
好久。
家里不止个浴室，他们各自去洗澡。厉醒川给凌意拿之前他穿过那套睡衣、次性牙刷、干净毛巾。
因为顾及伤口，心里又装着事，所以凌意洗得比较慢。大约过十分钟，有人敲门。
他把水停住。
他要不是这个。
从昏倒到醒来，厉醒川态度发生180度转变，弄得凌意也开始跟着晕头转向。他是太想要醒川爱他，可当这份爱真开始有迹可循，不知为什
，跟想象又不太样。
开始他觉得醒川是想通，后来接到程开霁电话，又觉得醒川是在同情他。
感情不是打游戏，永远没有通关说。他们在感情迷宫里转五年，出口并不是那轻易就能找到。难道打开醒川心门钥匙就是场牢狱之灾？发现凌意坐过牢，发现当年离开是迫不得已，这五年就可以当没有过。果真如此吗？
尽管醒川这样以为，但症结不止于此。
他想说自己还在生病，其实没有那方面意愿。
“你什？”厉醒川定定地看着他，没有把手指抽出来。
凌意反应很慢，摇摇头，“没什。”
“有话直说。”
手轻轻松开。
“
？”
指腹抵在眉心，把凌意定在原地。
怕想要？
醒川怎会这想。
凌意微微仰头，有些愕然地看着他。
玻璃门上多个模糊轮廓。
“水热。”
“挺热。”
因为浴室闷，凌意自己也知道小心，防着自己晕倒，所以将窗开着条缝透气。
轮廓消失。
“对不起。”凌意声音在冬夜风里，听来还有些虚弱，“是不是破坏今晚气氛。”
原本温情脉脉、暧昧悸动天，就因为他刚才那些模棱两可话变味。
“还去你家吗。”他接着问。
后备厢匀速合上，厉醒川目光从松开手移到他脸上，目光比之前冷些，就那看着。半晌才开口：“你以为带你回家是为什。”
他们在寒风里站会儿，直到凌意微微咳嗽，厉醒川才转身回车上。
凌意说：“就是觉得，不是这样。”
“不是哪样。”
“也不知道。”他低着头，像是自己做错事，“就是觉得有什地方不对。”
这不是他第次这样想，但却是第次这样说出来。早在这次出意外那天，厉醒川在病房里抱他、吻他，他就已经这样想过——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糊里糊涂。
从以前到现在，醒川说话做事不大考虑别人感受，面对凌意时候也总是口不对心。只因不肯承认自己陷得深、忘不掉，所以时时总说出些伤害凌意话。
但他刚才那句话，其实已经近乎于明示——如果凌意想要，他愿意配合。
不过，这样只与性挂钩话，并不能称之为表白。
如果是以前，只是这八个字也足以让凌意心旌摇曳，毕竟让醒川主动到这种地步，已经很难得。但凌意眉眼间那点不安，此刻却愈发明显。
他想会儿，抬手握住额间手指，拿下来后就那样握着，“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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