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简史。”
凌意伸手把那本书拿过来,翻开那几页被压皱,折起两个难看角。
他低头展平:“看书应该开亮点灯,台灯对眼睛不好。”
说完,把书轻轻合上。
房中很悄静,虽然没有抬头,但他能感觉到厉醒川在看着自己。
“明天早送他回医院……还没好全……最快要下个月……”
“先替联络那位国外谭医生,就说病人下个月可以过去……他说中文还是英文……算,跟过去……”
“再替在那附近看看长租公寓……嗯……费用不用考虑……治好他手是第位。”
凌意心口微窒,说不清为什,脚下生根样动不。镇定许久,他才抬手敲门:“醒川,能进来吗?”
里面应声。
淡淡烟草味包围着,凌意搂着他脖子无所适从:“自己走吧。”
“抱你。”
他说话时候胸腔会微微共振,凌意身体有瞬间酥麻。
主卧床单被子都是新换。厉醒川将人放下,秒钟也没有多逗留,离开时候顺手把房门关紧。
脚步声渐渐消失。
过十分钟,敲门声再度响起,这次却被花洒声音盖过。凌意在想事情,没能马上听见,直到敲门变成猛烈拍门才猛地回神。
外面人已经开始转动门把,似乎下秒就要冲进来。
他急忙把水关:“怎醒川?”
门外陡然静止。
“没事,你洗你。”
“你有话想跟说。”厉醒川说个肯定句。
从醒来到现在,两人其实刻也没休息。凌意是在忙着见医生、护士、妈妈,厉醒川是在忙着查当年事、应付程开霁宣战、带凌意去疗养院。他们这两个最该坐下来好好谈谈人,反而是在12小时后,才这样平心静气坐下来。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需要说开事有三件:当年分开真相,分开后彼此都经历过什,如今两个人真正想法。
厉醒川猜到凌意大概是想说三件中某
推门进去,房中亮着盏台灯。这里以前是小树卧室,所以地上筐里还有许多玩具,床上也留着不少毛绒玩偶。
大概是懒得收拾,厉醒川就靠坐在几个玩偶旁边,手机反扣在床上,膝上搁着本厚书。
凌意坐到床沿中央位置,离得不远也不近,“你在看书?”
“嗯。”
“什书?”
凌意躺在床上,头发都还是湿,只能又坐起来。他知道醒川不会再进来。
这张床并不陌生。那次他发烧,醒川就强迫他躺在这里,掐着他下巴让他吃药。醒川绝不是个坏人,只是面对感情始终很被动。
静静坐会儿后,凌意还是起身走出去,他习惯主动。经过客厅时候,意外发现那盒刚买避孕套出现在垃圾桶。
他顿住足,抬眸看向客卧门。
里面在打电话,靠近便能听见。
这次玻璃上那个轮廓始终没有消失。
凌意加快动作,不过五分钟便洗净擦干,换上衣服出去。厉醒川就在墙边靠着,穿件灰色棉质t恤,发梢半湿。
凌意慢慢擦着头发:“你站在这里做什?”
厉醒川直起身:“没什。”
大概是洗得太久,走过去时候凌意腿有点软。刚停下缓缓,厉醒川就把他打横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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