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许久，厉醒川始终不肯说。凌意抽出手，果真转身走，走到楼梯口
时候停下等
会儿，没想到厉醒川也没追上来。
凌意缓缓地摇摇头，“
个人。”
厉醒川面色缓和，“个人别乱跑，这里晚上不太平。”
凌意唔声：“你呢，晚上跟思昀去哪儿？”
听到这个问题，刚才还肯开口厉醒川变得沉默不语，眉梢沉下去。看着他这种不愿回答表情，凌意忽然就对答案失去兴趣，“你要是不想说就不问。”
厉醒川仍然缄默。
这地方治安确般，尤其是晚上。刚才伙人也许是看他们就两个人，穿戴又格外值钱样子，所以起歹心。
“你跟他们动手？”
“没有。”
“那你脸是怎
伤？”
凌意又要去看，这次被更直接地挥开。
树影中，凌意就站在木椅前。他脸色微白，眼眶下隐约泛着黑，昏黄路灯下看起来有些困乏，不知道已经等多久。
“你在这儿干什。”厉醒川蹙紧眉。
凌意不好意思说等你，就搓搓脸，说：“睡不着，在这儿坐坐。”
谢思昀本来也打算过去聊两句，不过想想，还是抬手打个哈欠，“困死，先上去啊。”
凌意朝他点点头，又看向面前人，忽然发现厉醒川侧颊有块灰青。夜色下分辨不清，乍看似乎像是挨过拳头。
凌意心口抽抽，垂下眼睛看向别处。
月光勾勒出两人线条，石砖上轮廓慢慢重合。地缝中青苔衬着长椅刷灰漆，灰绿调子。空旷花园，张长椅，两个人。
厉醒川去牵他手，贝壳慢慢易主，“凌意。”
凌意不知为什突然鼻酸。他低着头，手背上青筋脉络格外分明。
“你要说就说，不说走。”
厉醒川像是铁心不让他看，皱眉避开他手，“你别管。”
凌意收回手，沉默下来。
这段静默时间，两个人谁也没有动。
好会儿，凌意才再度鼓起勇气，回身把椅子上那几枚贝壳拿起来：“晚上去海边走走，看，这都是捡到，有还活着呢。”
厉醒川拧眉：“跟程开霁？”
“脸怎搞？”
厉醒川把脸往旁边藏下。
“看看。”
凌意想碰，手被人推开。
“路上遇见几个摸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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